秦夫子見了沐妧打瞌睡也沒勉強,只讓杜鵑找了一件披風蓋上,教導其他學子。
忽然,讀書聲漸止,一陣呼嚕聲響起。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朝沐妧的桌子底下看去,披風一角處,一抹雞尾巴一翹一抖。
長公主真是墮落了,來國子監學習,竟帶著一隻雞,還打算進步嗎?
秦夫子後腦勺感受到一股氣血上湧,忍了又忍。
她心如古潭,已經很少有動怒的時候了。
還以為長公主說話有理了些,不畫濃妝,便覺得變了,誰知更糟。
“你們只管學習,其他的事情暫且不用在意!”
一覺醒來已是半個時辰後了,沐妧打著哈氣伸了個懶腰,衣袖滑落,露著半截藕臂。
眾人:“·······”
太···太不修邊幅了,幸好這裡沒男子,否則如何說?
周依凝有些嫌棄:“長公主在外,理應注意影響。”
眾人暗暗豎起大拇指,敢如此說妧長公主的人也就一個周依凝了。
說來也怪,妧長公主對誰的勸告都會視而不見,唯獨還聽周依凝的話,這也許便是血濃於水的關係吧!
沐妧懵懂:“我怎麼了?我什麼也沒做啊!生活很美好,不要總是擺著一張臭臉好不好?擔心老的快。”
周依凝面紅耳赤:“不用你管!”
說完便扭過頭去看書,不去看沐妧,現在居然會反抗她了。
以前不是沉默便是乖乖的點頭,看來瘋傻更嚴重了,放心得太早了。
眾人:“······”
長公主是厲害了,周依凝出身承恩候府,也算是武將世家,自小習武練功。
也曾出入軍營,自帶一股殺伐之氣,於世家千金中,氣場極大。
皇上極為看重承恩候府,滿員皆擔任京都要職。
周依凝一出生,便被封為依凝郡主,雖無封地,實錄俸銀等一概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