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說道,“你已經把最重要的送到我面前了。”
慕容羽笑容越發的清朗,“從今以後,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穆羽。”
江冉想起什麼事,這才問道,“曾夫人可知曉?”
慕容羽搖了搖頭,“並不知曉,除了舅舅,都不知道。”
江冉替他將面具繫好,“馬車就在外面,我現在讓白芷去退房。”
慕容羽看著她,浮起一抹笑容,“你想好了,現在就帶我回去嗎?”
江冉看著他,“自然,你此番回來,難不成還要反悔不成?”
慕容羽自然知道,她這樣聲勢浩大的招婿,就是為了引他前來。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郡主府的時候。
江冉說道,“你當初將這府邸贈給我的時候,可想過有一日能堂堂正正的做這府邸的主人?”
慕容羽眼眸深處帶著笑意,“自然想過。還好,終於如願以償,不然賠了夫人又折兵,豈不難過。”
江冉沒說,慕容羽卻知曉,若是他回不來,這丫頭只怕終其一生,不會成婚生子。
所以他說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就是一句玩笑。
江冉也不接話,只是含著笑看著他。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一日我替你彈奏的曲名了吧。”
江冉卻搖了搖頭,“那個我已經忘了,而且我不喜歡那個旋律,你回頭再作一曲,我重新取名,定然叫你滿意才是。”
慕容羽知道她的意思。
那個曲子透著的情思壓抑而剋制,並不適合現在兩人重逢的心境,他淡聲答道,“好。”
婚事水到渠成。
冉氏看見慕容羽的時候,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心裡歡喜之餘,連忙對外聲稱江冉已經選定夫婿。
江冉突然定下了人選,這事整個廣陵有些好奇。
不過卻無人知曉這江家姑爺的名頭,最後有人從雲來客棧的掌櫃的口中得知,這男子生的極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怎麼就入了江淮郡主的眼。
這一樁婚,如同奇聞異事一般被渲染的人盡皆知。
而此時的慕容羽正半躺在塌上,看書。
江冉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銀針。
慕容羽的視線落在了她手裡的銀針上,“不必這樣的在意,舅父請了最好的軍醫替我醫治過,又養了一年,不礙事了。”
江冉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雖自幼習武,可是身子驅毒之後,猶如大病一場,故而這小小的箭傷也能讓你臥床養傷將近一年,如今不可大意。”
慕容羽沉默了一會說道,“等成親之後再治吧,你這樣替我施針,我容易胡思亂想。”
江冉本來心無旁騖,被他這樣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默然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微微的思慮,開始提筆寫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