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還把兒子背來了?”
汪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我瞧見你一直沒回去,以為田裡太忙了,所以給你帶了飯過來,孩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就一起背過來了,總是麻煩人家照看我也不好意思。”
葉滿富瞧著自己兒子在汪氏背後的框子裡自己在玩,又瞧著汪氏滿頭大汗,心裡第一次湧現出內疚和深深的自責。
這是他當時去七里香給汪氏道歉想將她接回家時都沒有的情緒。
他主動將兒子背過來,又接過汪氏手裡的籃子,道:“沒什麼事情了,咱們回去吧,你吃了嗎?”
“還沒有,怕你餓著,就將飯菜都拿過來了。”
兩人往回走,葉滿富瞧著汪氏的粗腰和有些黑黑的面板,頭一次覺得親切。
雖然汪氏和蔡寡婦比起來確實身材不好又沒有女人味,但是她更心疼自己,知道自己午飯點沒有回家自己飯都沒吃就送過來了,若是換了蔡寡婦,她能有這種心?
“媳婦,方才蔡寡婦又來找我,可是我把她趕走了。”
汪氏一驚,聽葉滿富接著說:“你放心媳婦,我這人確實沒什麼優點,本事也不大,但是往後我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只疼你和孩子。”
汪氏這心肝一顫,扭頭望著葉滿富,他還是老樣子,長相普通,人也不高,可汪氏卻覺得,葉滿富和過去不一樣了……
溫霖昨日才剛見過月初,今兒個早上一睜眼就又想她想得厲害。
想起那隻柔白的小手,溫霖只覺得小腹一緊。
吃過午飯後,他將洗完碗的徐嬌拉到屋裡又以後入的姿勢做了一次,身體得到滿足後藉口去找夫子,出了門。
他確實去了夫子那裡,不過沒呆多久就離開了,又去了月初的七里香。
這會兒早過了飯點,七里香裡沒什麼人,他正要走進,卻從一側的大門瞧見靠邊上桌子前坐著兩人,一人是月初,另一個是名男子,男子長得英俊瀟灑,兩人正在說話。
那名男子溫霖不認識,可他瞧著月初跟那男子挺熟悉,兩人坐的也近,月初面對男子時,臉上渾然沒有面對他時的不耐和厭惡。
這讓溫霖心生妒忌,明明月初跟他沒關係,可他卻不禁醋意叢生。
此時月初端著茶杯在喝茶,那男子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月初剛入嘴的茶突然噴了出來,然後猛地咳嗽起來。
男子十分自然的抽出帕子遞給月初,一隻手又在月初的背後輕輕拍打。
溫霖感覺自己的胸腔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又像是有很多螞蟻在啃噬他的皮肉,那種又癢又疼又十分不爽的感覺越來越深刻。
他捏緊拳頭,站在街對面看了好一會兒,瞧著那個男子起身走出來,而月初竟然將他送到門口,兩人又說了兩句男子才離開。
溫霖看得清楚,他瞧見月初的手心裡居然還捏著那個男子的手帕。
他們是什麼關係?
溫霖咬咬牙,見男子走後月初轉身進了鋪子,溫霖這才大步走了過去。
月初送走羅子舟後正準備去書房休息會兒,可她剛走進店裡,一隻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她嚇了一跳,以為是羅子舟又回來嚇她,所以轉著頭就罵了一句:“你要死啊姓羅的!”
可她卻一眼對上了溫霖薄怒的眼睛。
厭惡感立刻油然而生,月初用力收回自己的胳膊,冷聲道:“你又來做什麼!”
“姓羅的?”溫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方才那個男人姓羅?”
月初覺得莫名其妙,道:“關你什麼事情。”
溫霖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說:“你既然嫁給溫尚就離其他男人遠一些。”
這話讓月初覺得十分好笑,“我嫁給誰都不關你的事,我與誰來往更不關你的事。”
提起溫尚,溫霖忽然覺得詫異,他似乎好久都沒有看到溫尚了,而且每次看見月初也沒見溫尚跟著,要知道他這個傻堂哥可從來都是手跟手腳跟腳的跟著月初。
“溫尚在哪?”
月初擰眉,“他在哪關我什麼事?你要吃東西便吃東西,不吃東西就出去,這裡只賣吃食,不打聽任何事情。”
月初的態度讓溫霖心裡的興趣在沸騰,他就是喜歡月初這副模樣,他更想知道這小辣椒在床上是柔還是辣。
又伸手拽住月初的手腕,溫霖正欲說話,一道聲音插進來,“哎哎哎,你這人想幹什麼?要當眾耍流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