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一把火燒死溫力和範氏也砸死了自己的訊息像是長了腳一般,飛走在臨城和平城的大街小巷。
據說事發的第二天,徐嬌的父母將她的遺體帶回烏村安葬了,而溫霖和溫雷因為被限制不得踏入平城,所以就在臨城的郊外安葬了父母。
溫雷去投靠了自己的舅舅,而溫霖則不知去向,有人說他被一個富婆看中跟人家走了,又有人說他終日喝酒跌落山崖摔死了,流言四起,可都沒有人親眼證實過。
訊息傳到七里香的時候,大家對徐嬌的死倒是討論得很帶勁,而溫家其他人的訊息大家卻並不感興趣,按阿威的話來說溫家人就是罪有應得。
葉柳兒說:“我覺得徐嬌是個好人,畢竟她在今後的關頭把溫雷支出去了。”
阿碧則反駁,“我倒覺得她是個壞人,你們瞧瞧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讓人唾棄?”
最後月初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好與壞就在一念之間,死者為大,大家就不要再討論了,再者雖然溫家人不好,可還是溫尚的親戚,沒有感情是一回事,但畢竟有血緣,他聽了心裡也不會舒服,這件事情就此結束吧。”
大家紛紛稱好。
月初說完剛起身,忽然眼前一花,又倒了下去,嚇得大家慌了神,有的人去喊大夫,有的人去喊外出採買東西的溫尚,亂得不行。
等月初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宅子裡,阿碧正端著藥走進來,瞧見她醒了,一臉喜氣地道:“夫人,天大的喜事!”
月初懵懵地問:“你有心上人了?”
“啊呸!不是我,是你,你懷孕啦!”阿碧高興得合不攏嘴,將托盤放在凳子上,道,“剛一個月,快,把安胎藥喝了。”
聽了自己懷孕的時間,月初有些懵比,她努力回憶著自己和溫尚好的時間。
一個月……
不對啊,她和溫尚和好才二十多天,而兩個人同房也才半個月,她怎麼懷孕一個月了?
月初的心瘋了一樣地跳起來,她忽然記起了一個月前自己獨身去山谷,在回去的時候被人用*迷暈還被人拿走了錢袋子!
天啊,她醒來確實發現自己渾身痠痛,可因為衣裳完好,身上又沒有吻痕,所以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以為是對方搶了錢袋後將她摔在那裡,所以她才會身上痠痛……
其實那一次她是被人……被人欺辱了嗎?
月初腦子裡轟轟作響,阿碧接下來的話她一句都聽不進去,眼睛也像是漲漲的,有些不舒服。
她被人強了,還懷了對方的孩子,可是她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對了,溫尚呢?溫尚想必也知道了吧?他是不是接受不了然後躲到別處去了?不行,她要去找他,找他解釋!
月初感覺自己要哭了,她一把抓住阿碧的胳膊,語氣急切地問:“溫尚呢?溫尚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一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道:“阿碧,你先去煲湯。”
阿碧知道兩人有溫情的話要說,於是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月初急忙掀開被子要下床,溫尚卻一下子奔了過來,半跪在地上,抱住了月初的雙腿,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媳婦兒,對不起,我錯了,請你看到孩子的份上原諒我。”
月初有些懵,正欲說話,卻見溫尚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遞到了自己面前,她定睛一瞧,這……這不是自己當初被人搶走的錢袋子麼?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溫尚。
溫尚的態度溫柔虔誠,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
“那一日其實我已經從京城回來了,我跟著你從山谷出來,因為怕你發現,所以隔你很遠,等到趕上來的時候溫霖已經對你下了*和媚藥,我打暈了他,準備帶你去看大夫,可你抱著我不撒手……還,還弄我,所以……我……我就……”
月初眼色變了變,溫尚一瞧,連忙抱著月初的雙腿,又將腦袋埋在她的腿上,急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問過你了,你按著我就扒我的衣裳,我攔都攔不住啊!媳婦兒,我沒有不尊重你,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要趕我走,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有孩子了,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不要生氣,不要動怒,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來抽我大嘴巴子吧!”
月初呆了會兒,問:“你這錢袋子藏在哪裡了?為什麼我在你這裡一直都沒有見過?”
“……我,我怕你發現,第二天就在小花園的桂花樹下挖了個坑埋起來了,方才大夫說你懷孕後,我怕你以為孩子是別人的想不開,所以趕緊去把錢袋子挖出來了……”溫尚吞吞吐吐,一副怕捱打,卻又希望捱打能讓月初不生氣,看著可憐兮兮的。
可溫尚剛解釋完,月初突然“哇”地一聲哭了,溫尚手忙腳亂,抱著人就哄,“是我不對,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不會願意我碰你,所以我才這麼幹,就是不想你更恨我,你不要哭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你千萬不要哭壞了眼睛,孩子在你肚子裡也會傷心的……”
見月初越哭越大聲,溫尚以為她不想見到自己,於是立刻就要起身就走,可誰知他一起站起來就被月初扯住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