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月還沒來得及開口,氣喘吁吁跟過來的雨辰便衝到了小二前面,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你這小二當真不會說話,我孃親還沒有成親呢,怎麼可以叫夫人!應該叫小姐,懂嗎?”
小二忍不住一陣嘲笑:“什麼小姐!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裝清純小姐呢!”
“你……”雨辰氣的小臉兒發紅,宮心月伸手把初一拉到自己跟前兒:“雨辰,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呢?你要好好看看孃親怎麼做。”
雨辰不高興的點了點頭,這一點兒都不像孃親的作風,難道孃親害怕了?
小二一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模樣,等著看宮心月如何開口。
宮心月微微一笑,朝小二拱了拱手,弄的小二倒是迷瞪了,緊接著,就聽宮心月道:“這位老伯,小孩子不懂事,像老伯這樣土埋半截兒的人,還讓你在這裡當跑堂兒的,也真是難為你了,哦對了,忘了跟老伯說了,我們住店,請前面帶路吧。”
小二早就被宮心月的這一番話給氣的七竅生煙了,指著她,憤憤不平的道:“我才十九歲,怎麼就成老伯了,怎麼就土埋半截兒了!”
宮心月故作驚訝的捂著嘴巴,“看老伯這白髮,怎麼還在這裡裝年輕人呢?人吶,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年齡大了呢,就少發脾氣,免得氣出病來,苦的還是老伯你自己啊。”
整個大堂頃刻間鬨堂大笑,小二更是被說的臉紅脖子粗,無話反駁,誰讓自己得了個少白頭的病。
掌櫃的一直在旁邊看著熱鬧,直到察覺到自己的夥計吃了虧,才慌忙走過來,對小二一聲呵斥:“還不下去!”繼而又是一臉陪笑的對十九道:“夥計不懂規矩,得罪了您,您多擔待,樓上有客房,我帶兩位過去。”
雨辰一臉崇拜的衝宮心月眨了眨眼,就知道孃親還有後招。
兩人上了樓,大堂也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只是坐在視窗的一桌人,剛才的話題的熱火勁兒還沒散去。
“那小夫人倒是有趣。”說話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名叫子清。
“夫人?你倒是不怕,是不是也想變成土埋半截兒的老伯?”這人叫羅宗,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突然就感覺一道黑影落在了他們頭頂,連忙抬頭,心裡一驚,就見宮心月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了他們身邊,之所以說是飄,是因為,他們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竟誰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宮心月皮笑肉不笑的道:“記住了,以後說別人壞話呢,一定要當面說,我還能敬他的敢作敢為,背地裡說人壞話,小心咬了舌頭。”
羅宗連忙起身,抱拳道:“方才是我們的不是,還望夫——姑娘恕罪。”
“好說好說,既然你這麼誠懇的認錯了,我便不與你計較了,只是某些人,穿的倒是人模人樣的,這做事,嘖嘖嘖……”宮心月鄙夷的目光在子清身上掃來掃去,想不知道指的誰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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