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乾才吩咐了人去尋找雨辰,赫連普便不請自來了,臉上的笑意不加掩飾。
“二弟怎麼在院子裡站著?莫不是知道我給你帶好訊息來了?”
赫連普的出現,使得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三分,所有的人都將雨辰的失蹤和赫連普聯絡到了一起,赫連乾也不例外,沉聲道:“大哥來的還真是時候,不知帶來的是什麼好訊息。”
“二弟聽了必然歡喜,前天,潮州北部的韓將軍派人與父親稟報,說近來北部,東晉國計程車兵進犯頻繁,請命一戰,我便與父親薦了二弟你,父親特讓我來將這訊息告訴二弟,讓二弟這就收拾收拾,立刻出發去北部,這可是二弟一戰成名的好機會啊。”赫連普笑著說道。
“大哥還真是用心良苦吶!”赫連乾眼神忽明忽暗,陰晴不定,感覺內心有一根火苗,在慢慢的灼燒著,赫連普沒說一個字,都是往這道火苗上增添了一根乾柴,使得這火焰更旺一些。
“二弟以後是繼承這潮州疆土的,我這個做大哥的,也得想方設法的幫二弟多創造些征服民眾的機會啊。”赫連普笑面虎似的,不論周圍射來多少利箭似的目光,都是神色泰然,不驚不怒,反倒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好了,話我也帶到了,就不在此打擾二弟了,不過二弟可要抓緊時間收拾行李,午後,父親會親自來給二弟踐行。”赫連普又撂下兩句話,便揚長而去。
“阿乾,赫連普一定是預謀好了的,怎麼偏偏那麼巧,雨辰剛失蹤,他就帶著這麼個訊息來了?”赫連普的做法,不得不讓凌煜多想。
“主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方林面色凝重的問道。
“再等等。”今天這一切的確是太巧了,雨辰出府,府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就已經讓人很奇怪了,赫連普又偏偏不巧的這個時候出來,赫連乾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赫連普就是特意安排這麼一出,讓赫連乾他們將雨辰失蹤的矛頭指向自己,他就想看看,雨辰和北部戰事,赫連乾會選擇哪一個。
選擇雨辰,那就是違抗命令,在大事面前,安親王對赫連乾的態度必然會大變。
選擇北部戰事,那就是赫連乾自尋死路,戰場上的生死,可不是赫連乾說了算的。
今天這一步棋,赫連普勝券在握,無論赫連乾怎麼選,都是對赫連普百利而無一害的。
午後,安親王果然如赫連普所說的,帶著側福晉來與赫連乾踐行。
安親王到了世子府,見整個世子府的人,都是懶懶散散的,赫連乾也沒有立刻出來迎接,心中一陣不快。
衛然將安親王和側福晉引到了大廳,奉了茶,趕緊退出去。
安親王的這位側福晉叫錢秋蓉,是赫連普的生母,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坐上福晉的位置,讓赫連普坐上世子的位置,所以,明裡暗裡,對赫連乾沒少打壓。
“王爺,阿乾他也太不懂規矩了,咱們都來了這麼久了,他去連個人影兒都沒有。”錢秋蓉剛坐下來,看安親王臉色不大好,就開始添油加醋了起來。
“再說了,今天我們是來給阿乾踐行,讓他好在北部,給將士們鼓舞士氣的,他這可倒好,自己都沒有士氣,王爺還能指望他打什麼仗?”
“要我說,就是王爺太慣著他了,我知道王爺一直覺得虧欠姐姐,可是,也不能這樣無休止的縱容他啊,王爺這樣可不是在幫阿乾,這是在害他啊。”
錢秋蓉這邊滔滔不絕,安親王聽的也是越發煩躁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一記冷眼甩了過去,大喝一聲:“夠了!”
錢秋蓉一臉不甘心的住了口,悻悻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嘴裡還不停的小聲嘟囔著:“本來就是嘛,那裡如普兒了,一直替王爺忙前忙後,操持政事,最辛苦的就是普兒了,還得不到王爺的一聲好。”
錢秋蓉的話雖帶著幾分偏見,聽在安親王的耳中,也是有幾分事實的,心中也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縱容赫連乾了?自從赫連乾十歲那年,被赫連普舞劍毀了面容,自己就一直覺得虧欠他,更覺得對不起赫連乾母親生前的交代,所以,就對赫連乾的行為,找各種藉口說服自己,可是看如今,赫連乾的種種所為,難道自己真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