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忽冷忽熱陰晴不定的樣子,讓方林有些不知所以,殊不知他這一番迷迷糊糊的話,給赫連乾以後帶來了多少麻煩。
端木雋穿的齊齊整整的,顛兒顛兒的去了赫連乾的院子,偏巧就碰到赫連乾從屋裡出來,端木雋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早啊。”
赫連乾看了一眼端木雋,心生狐疑,這貨昨天看見自己還是一副,恨不得要把自己抽筋扒皮了的樣子,今天是怎麼回事?
“見過二殿下。”
“不必多禮,以後也不用跟我這麼多禮節了,我們都是平等的,平等的。”端木雋笑嘻嘻的說道。然後往赫連乾身後瞥了一眼,接著說道:“小辣椒情況如何?有沒有我要幫的忙?若是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對我說,我可以派人去都城取。”
赫連乾怎麼看怎麼覺得端木雋今天很奇怪,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對自己的態度那麼好?赫連乾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詞——貓膩!尤其是“小辣椒”這三個字,叫得如此親暱,讓赫連乾很是不舒服。
“二殿下來這裡做什麼?”赫連乾一連危險的盯著端木雋。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來看看小辣椒的情況,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就放心了,好了,我還有事情,不打擾你了。”端木雋心情不錯的說道,說罷便優哉遊哉的走了,他就是喜歡赫連乾這種緊張擔心的樣子,赫連乾,今天就是我對你正式的宣戰,咱們慢慢來,花落誰家還不知呢。
方林將今天端木雋奇奇怪怪的樣子,與衛然說了,衛然一下子就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噌的就閃到方林的面前,緊張的問道:“你是怎麼跟二殿下說的?”
“我就說主子跟月姑娘還沒有成婚啊。”方林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呢,一臉無辜的樣子。
方林的話落,衛然臉上像倒了一桶膠水似的,定格兒了,頓了半晌才以同情的目光看著方林,搖頭嘆息道:“方林,你慘了,主子要是知道你這麼說,你肯定是要回爐再造了。”
衛然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把方林給嚇住了,方林心也懸了起來,問道:“我說的不對嗎?月姑娘本來就沒有跟主子成婚啊?”
“既然沒有成婚,為什麼雨辰稱月姑娘孃親?”
“那是因為……因為……”方林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對呀,小公子為什麼叫月姑娘孃親?難道……難道……方林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住了,眼睛瞪的老大:“你是說……”
“對,雨辰就是主子和她的兒子,她也不是什麼月姑娘,而是我們曾經的世子妃。”衛然一臉你完了的樣子。
“月姑娘是世子妃?”方林徹底驚住了,半晌,哭喪著臉,一臉埋怨的看向衛然:“衛然,你真是害人不淺!你早知道這些,為什麼不與我說?現在怎麼辦?主子一定會殺了我的。”
衛然同情的看著方林,伸手在方林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方林,你自求多福吧。”
方林本來是想來跟衛然炫耀,自己多有本事,把端木雋那個壞脾氣給搞定了,誰知,還沒顧得上高興,一盆冰水就澆了一身,此刻從頭到腳都是冰涼冰涼的,自求多福,自求多福,再看方林那一張臉,真是比哭還要難看。
……
未婚先孕,本就是一件不大光彩的事情,而且又是出在夏家,現在整個尚樂城的男子,都是談夏家的女兒色變,本來對他們還有絲絲幻想的男子,再也閉口不提,就是不娶妻,也不要娶夏家的女兒。
夏瑾進赫連普府上為妾,本來也是一頂小轎抬過去完事了,可是,季雲生怕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硬是裝了許多的嫁妝,吹吹打打的過去,卻不曾想,這一路上的風光,竟沒有一人的祝福,爛菜葉,臭雞蛋扔的嫁妝上,花轎上全都是,本來以為下了花轎就沒事了,誰知,看熱鬧的人,早就在府門口等著了,夏瑾剛出轎門,一個雞蛋就飛到了她的頭上,大紅的嫁衣,瞬間惡臭撲鼻。
夏瑾再也忍不可忍,一把掀開自己的蓋頭,陰冷的目光在湧動的人群中尋找罪魁禍首:“誰!是誰扔的!”夏瑾大喝著。
周圍一陣鬨堂大笑,奚落聲不絕於耳,夏瑾聽著不堪入耳的話,再看陪嫁的丫鬟秋玲,身上早就不成了樣子,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上頭來,指著周圍的人大罵:“你們這群刁民,看我不殺了你們!”
說著,就潑婦一般的,朝著人群撲了過去,忽的夏瑾身後一聲冷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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