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乾這樣冷煞的眼神,嚇得錢秋蓉後面的話都給嚥了回去,頓了頓,赫連乾道:“衛然,送客!”
“是!”衛然進來,擺了個請的手勢,現在沒有人給她撐腰,錢秋蓉哪裡還敢繼續待下去,趕緊站起來,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錢秋蓉剛走,青青就來了,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薄紗長裙,肩上的披肩恨不得脫落到腰上,大紅的嘴唇像抹了血一樣,大金的耳墜隨著她扭著腰肢走路,叮叮噹噹作響,活脫脫就是一隻脖子上繫著鈴鐺的大紅公雞。
赫連乾瞥見之後,眼神中泛著濃濃的厭惡,站起來,就準備離開大廳,青青就閃過來了,妖嬈的衝著赫連乾笑了笑:“世子一見到奴家就走,是不喜歡奴家嗎?”
青青一靠近,庸俗的香氣迎面而來,赫連乾只覺得一陣窒息感,立刻拉開了和青青的距離,如果不是因著這個低俗的女人是竇維的女兒,赫連乾早就一掌要了她的命了。
看著赫連乾與自己那般牴觸,青青很是不甘心:“世子,奴家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看都不看奴家一眼?”說著,又要往前靠近,忽然,一把冰冷的劍抵在了青青的脖子上,緊接著,就是森冷的聲音。
“記住你的身份,這裡也不是花樓,倘若你以後還是如此,我不介意代替你爹大義滅親!”赫連乾幾乎要忍不住自己捅了青青的衝動了。
還好青青也是個知趣的,見赫連乾真的生氣了,趕緊道:“世子別生氣,奴家這就走。”
青青走後,赫連乾才覺得自己周圍有了可以呼吸的空氣,將劍收起來,很無語的道:“月兒,你還準備在一旁看多久的熱鬧?”
角落裡的宮心月神情一愣,走了出來,看著赫連乾悲催的樣的,很不厚道的笑了,赫連乾感覺更不好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宮心月,宮心月趕緊捂著嘴,過了一會兒,才拿開手,乾咳了兩聲,道:“那個……我是怕打擾了你的好事嘛。”
“怕打擾了我的好事?”一聽這話,赫連乾頓時氣不住了,伸手便將那個還在說風涼話的人給拽到了自己身邊,危險的眼神盯著宮心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的男人被別的女人騷擾了,你卻無動於衷,月兒,你這樣真的很好啊,來,我們好好討論一下,你是如何怕壞了我的好事的!”
看到這個眼神,宮心月已經料想到了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臉色一變,趕緊求饒:“額……那個……阿乾,我是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當真,我……”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那張紅嘟嘟的小嘴兒就被狠狠的吻住了,赫連乾還覺得心中的怒火難以平復,直接咬住了宮心月的嘴唇,宮心月一陣嗚呼。
正在這甜的冒泡泡的時候,方林大煞風景的跑過來了:“主子……”這愣頭青發現這樣糾纏的一幕的時候,人已經衝進了大廳了。
方林立刻閉口,轉身就往外走,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宮心月慌忙推開赫連乾,這種事情被人看見,宮心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羞得臉色一片緋紅,立刻從側門跑了出去,懷裡的可人兒逃跑了,赫連乾更是覺得生氣了。
赫連乾冷冷的瞪了一要踏出門口的方林,語氣不快的說道:“站住!你最好說的出重要的事情來。”
方林身子一僵,赫連乾後面的話,方林幾乎可以一字不差的說出來:否則,你就可以回爐重造了。方林努力平復好自己的心,慢慢的轉身,捂著眼睛道:“主子,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手放下來,說,什麼事?”赫連乾冷冷的說道。
“啊?哦——那個,主子,探子回稟,發現最近大公子府上經常出入一些陌生面孔。”方林連忙把手放下來,神情嚴肅的說道。
“什麼底細?”
“雖然他們的穿著打扮跟我們相同,只是,他們的習慣和說話語氣卻跟我們有些出入,倒像是東臨國的人。”方林道。
“東臨國的人?看來,我這個大哥還真是不安分的緊呢。”赫連乾眯著眼睛說道,頓了頓,接著道:“讓人繼續盯著,看看他們到底想搞什麼動作。”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方林道,說罷轉身就走,本想著趕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誰知,剛轉身,赫連乾就開話了。
“大廳的屋頂髒的很,看著人心煩。”赫連乾淡淡的說道,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方林幾乎止不住抽噎起來,哭喪著臉,我就知道,主子是個記仇的人,打攪了主子和夫人的好事,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可是,誰沒事去看屋頂啊!方林此時是欲哭無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安親王住在世子府,錢秋蓉又打不進去,這讓赫連普擔心了起來,尤其是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常牧被殺之後,赫連普就感覺自己少了一隻眼睛,做什麼事情都是猶豫不決。
不過,夏弋陽是不允許赫連普這樣猶豫的,現在,夏瑾得到了赫連普的允許,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書房,夏瑾一進來,就看到了赫連普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