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普臉色漸漸的好了起來,抬起頭,投給了夏瑾一記讚許的目光瑾兒不愧是我的賢內助。”
“夫君謬讚了,我只是婦人之見,夫君才是掌握大局的英雄。”夏瑾嬌笑一聲說道。
……
不得不說,夏瑾的法子的確很有效果,才不過半天的時間,所有圍在世子府的人,全都各自散去,同時,對赫連普的譴責聲也如那裊裊炊煙,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然而,對於赫連乾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這就表明,百姓們以前忘記了剛剛發生的傷痛,開始漠視這一場競爭。
不過,最讓赫連乾擔心的,還是東晉國與西夏的戰爭,東晉國這樣大規模的發兵,必定不會像從前在北部那樣,撓癢癢,必然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百姓。
看著赫連乾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宮心月也甚是擔心:“阿乾,我知道你很擔心戰事,不過,西夏也是泱泱大國,不可能就讓東晉國輕而易舉的攻進來的。”
“這不是我最擔心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父親,父親一向愛民如子,時刻心繫著他們,此次大戰,父親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如果父親真的忍不住,那麼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赫連乾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這裡,宮心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可是親自領教過安親王的固執,若是他執拗起來,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再想到端木恭的哪讀嘴臉,安親王假如真的為那樣醜惡的皇室賣命,自己不介意再敲暈他一回。
赫連乾看著宮心月那雙閃爍不定的眸光,心中頓時有了種被狐狸給盯上了的感覺,小聲的問道:“月兒,你在想什麼?”
宮心月立刻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對了,你先前說,安親王被你藏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到底在哪裡呀?”
赫連乾聞言,一臉警惕的盯著宮心月:“月兒,你想幹什麼?”
看赫連乾一臉防賊似的雙眼,宮心月心裡頓時不好了,噘著嘴,臉也耷拉了下來,氣呼呼的說道:“赫連乾,你這是什麼眼神?啊?你是怕我去跟皇帝告密?還是咋滴?”
赫連乾慌忙搖頭,道:“月兒,不是,不是,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怕你去告密,我怕你……”
“怕我什麼?”赫連乾說了半截兒便停了下來,宮心月這下不願意了,提高了聲調道:“快說啊?怕我什麼?”
赫連乾眼神堅定的搖著頭,同時嘴也緊緊的繃著,死過不肯再開口了,宮心月心中一陣氣憤,伸手在赫連乾的腰上狠狠擰了個圈兒。
赫連乾疼的臉都發白了,牙齒馬上就要咬碎了,也沒有發出一道聲音來。
一股挫敗感一下子灌滿了宮心月的內心,鬆了手,氣憤的一屁股坐在了赫連乾的腿上,赫連乾臉上的表情又是一陣怪異的抖動,然而,在宮心月看向自己的時候,硬是擠出了一抹笑意。
“好了,我承認,我是想把你爹幹暈來著,不過我那不也只是想一想嘛,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爹在什麼地方,那我給他寫封信總是可以的吧?”宮心月開始賣乖了起來,其實不過是暫時的妥協罷了。
聽了宮心月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赫連乾就覺得一陣後怕,自己這個媳婦兒真是太彪悍了,打了一次公爹,竟然還打上癮了,還好還好,自己沒有把父親的藏身之處說出來。
“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愣!”宮心月一聲大吼,差點兒震破了赫連乾的耳膜。
赫連乾一臉陪笑的說道:“月兒,我聽著呢,小聲點,被別人聽到多損你這賢淑的形象。”
聽到“賢淑”兩個字,宮心月立刻就從赫連乾的腿上站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看著他,語氣突然就變得溫柔了起來:“阿乾,我給你爹寫封信,你可以幫我送到你爹手中嗎?”
卻是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赫連乾有些難以招架,緊張的盯著宮心月,用力的點了點頭。
“乖啦。”宮心月立刻眉開眼笑,伸手在赫連乾的臉上輕輕的摸了一下,便拿起筆來,奮筆疾書。
明明是那般溫柔的撫摸,可為什麼,赫連乾卻總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呢?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