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件事情你可聽說了?”皇后心裡有些侷促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母后說的可是皇祖母賜給二弟的那些東西。”太子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緊張,只是那嫉妒的神色,是不加掩飾的。
“就是這件事情,皇太后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就賜給他那麼名貴的字畫?他到底給皇太后灌了什麼迷魂湯?”皇后臉上也有些不甘心。
“母后,不過是幾幅字畫,不必太往心裡去,我聽說,二弟是冒著生命危險,去了一趟福壽宮探望皇祖母,得到那些東西,想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子道,皇太后的病,雖然沒有召告天下,卻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誰不想多活兩天,所以,那種險中求福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沾染。
“我並不是嫉妒他得的那些東西,我是擔心,他會將她母妃的事情算到我的頭上,他現在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有皇太后為他撐腰,難保他不會藉此機會算計你我。”皇后心裡一直時候惴惴不安的,惠妃的那件事情,本就是皇上拿自己做了個擋箭牌,倘若端木雋就此將所有的仇恨都記在自己的頭上,那自己不是要背這個黑鍋了嗎?這些思想在他頭腦裡像旋風似地飛馳,讓她的心裡難以平靜。
經皇后這麼一提醒,太子這才後知後覺,身上也是驚了一身冷汗,頓了片刻說道:“母后,二弟一向是個寬容大度的人,應該不會記恨與母后,再說了,下旨的人是父皇,也是父皇貶惠妃為庶人的,他就是要記恨,也應該去忌恨父皇啊。”
“糊塗,他怎麼可能會記恨你父皇?聖旨上說,惠妃是因為衝撞了我,才被貶為庶人,他一定會將矛頭直接指向我,就算他再如何寬容大度,現在他母妃已經死了,你覺得,他可能放過那些傷害過他母妃的人嗎?”皇后心裡滿是緊張,但是不可否認,他的推斷完全正確。
“那我去跟二弟講清楚,他母妃是患了瘟疫才被趕出皇宮的,跟我後沒有任何關係。”太子一臉急切地說道。
“不可!”皇后立刻阻止:“太子,怎麼到了現在,你想事情還是如此莽撞?你想想看,你父皇就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惠妃是患了瘟疫,所以才用我來做這個藉口,你現在去嚷嚷出去,你覺得你父皇會如何看待你?”
“那該怎麼辦?”太子道:“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坐著,等著他的劍伸到我們的脖子上吧。”
“當然不可能。”皇后的眼神也隨之陰沉了下來,微微轉動的眼珠,似乎在悄悄地醞釀著什麼:“我們就來個——禍水東移。”
……
自從那天見過皇太后之後,端木雋就裝模作樣的,在城外四處溜達,為了掩人耳目,宮心月和赫連乾兩人特地跟著赫連乾一起,對外則說:怕端木雋想不開,自尋短見。
這個蹩腳的理由,又讓端木雋心裡很是不快:“你們兩個,能不能躲遠點兒?我現在人已經離開驛館了,你們倆還跟屁蟲似的跟著,就這麼見不得我好是不是?有意思嗎?”
“端木雋,我們現在是在保護你,萬一突然竄出來幾個人要置你於死地,怎麼辦?”宮心月白了一眼端木雋說道。
“青天白日的,哪裡就能竄出這個人來了?”端木雋一臉的憤憤不平,然後一道電光射向赫連乾:“還有你,我有什麼好得瑟的呀?你不過就比我多認識小辣椒幾天而已,你有什麼好顯擺的?有本事我們公平競爭啊。”
又來了,又來了,宮心月臉上一陣無語,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到一塊兒,都要掐起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
可是,才剛開口,宮心月的雙眼就好像我放進了一個大球一樣,瞪得滾圓滾圓的,指著端木雋的身後,緊張得直跺腳:“真的有人來了!”
赫連乾也立刻察覺到了,一把將宮心月拉到自己的身後,對端木雋冷聲道:過來!
端木雋高傲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看著對面兩人緊張的樣子,不以為然,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們兩個也是夠了,這麼拙劣的演技,也在我面前顯擺,這荒郊野嶺的,哪裡會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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