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雋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宮心月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傢伙的脾氣竟然這麼大,端木雋心裡是舒坦了,可是,赫連乾就不樂意了,自己的妻子,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兒,竟然數落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察覺到赫連乾的變化,宮心月忽然側身瞪了一眼赫連乾,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目光,赫連乾滿眼的不情願,看了一眼端木雋,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狀,似笑非笑的道:“好,我就看在月兒的面子上,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赫連乾,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這種人?我是什麼樣兒的人啊?”端木雋心裡又開始不爽了起來。
“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嗎?自大……”
宮心月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大喝一聲:“好了!你們都給我閉嘴!”吵鬧聲戛然而止,宮心月揉了揉自己發疼的頭,指著那邊的屍體道:“現在,立刻!去查那些人是什麼身份!”
兩個人雖然閉上了口,但是,在走的時候,還是一臉不服的對視了一眼,這才向那些屍體走過去宮心月也跟著過去。
“咦?”端木雋忽的指著一個人胳膊上的一個紋身,驚訝的說道:“這個圖案我見過。”
赫連乾和宮心月也趕忙過去看,就見這人的右臂手腕向上的方向,有一個手掌大小的牡丹的花樣,看著這個圖案,宮心月皺了皺眉頭,怎麼感覺這個圖案如此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正在這個時候,宮心月發現端木雋的胳膊正冒著血,臉一沉,指著端木雋的胳膊冷言道:“你是想跟他們一起死嗎?”
端木雋這才發現,自己受了傷,道:“不礙事,小傷。”說著,就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兒布條來,想要綁著傷口,卻不知為何,布條總是不聽使喚,綁了好幾次都沒有綁好。
宮心月一臉的無語:“沒想到,男人都是手殘!”說著從端木雋手中一把拽過來布條,然後三兩下就紮好了傷口,最後又繫上一個完美的蝴蝶結,拍了拍手:“這不就好了嗎?笨!”
端木雋卻忽然愣住了,看著胳膊上那隨風微微擺動的蝴蝶結,眼中透露著莫名的神色,宮心月道:“端木雋,這個圖案,你在哪裡見過?”
端木雋猛地回神,定定的看著宮心月,道:“在距離西河村不遠的一條小道上,那時候,我被人追殺,追殺我的人,每個人的胳膊上都有這麼有這麼一個花紋,當時我還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們以為我死了,才躲過一劫,後來,被一個人給救了,不,或許是兩個人,不過我看不清他們的模樣,等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但是,我的扇子卻不見了。”端木雋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端木雋的神色。
可是,宮心月在面對端木雋熾烈的目光時,竟然有些閃躲,目光看向那些屍體,道:“這些人既然已經和你打過交道,你一定知道他們的身份吧?”
“知道,老熟人了,這些人是三弟訓練出來的死士,專門用來為他賣命的,”看著宮心月逃避的目光,端木雋的眼中一片黯然。
“端木恭?”宮心月一驚:“他為什麼要殺你?”
“像他這種身在皇室中的人,殺或者被殺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哪裡還需要什麼理由。”赫連乾警覺的走到兩人的中間,將兩人分開,並伸手攔住宮心月的腰。
“你說的對,的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這些人雖然跟我從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手臂上有牡丹的紋身,不過,這些人跟他們的身手卻相差甚遠,所以,我懷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三弟的人。”端木雋有些失神的道。
“你們說是皇宮的人互相殘殺,既不是端木恭,那也不可能是那個小娃娃四皇子了,那就剩下太子了。”宮心月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端木雋:“不會真的是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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