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嬪一把甩開太監的胳膊,沒好氣地說道:“你也是個沒用的,吵架也吵不過!”然後一臉憤怒的看向樓上,頓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二皇子?”吳貴嬪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目光再轉向端木雋的旁邊,就見赫連乾正摟著宮心月,挑釁似的目光盯著自己,可是此刻,吳貴嬪卻是敢怒而不敢言了。
“吳貴嬪好大的陣仗,父皇請過來的人,你也敢動?”端木雋冷眼看著吳貴嬪,眸色之中雖然沒有一絲波瀾,卻讓吳貴嬪有些畏懼。
現在整個皇宮,誰不知道端木雋有皇太后這座靠山,別說是吳貴嬪了,此時,就算是皇后來了,恐怕也得對端木雋禮讓三分。吳貴嬪當然知道這一點,可是,就是不甘心,宮心月他們再次從自己的手中脫逃。
“二皇子,本宮今天來,只是為了算一筆舊賬,還請二皇子不要干預。”吳貴嬪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端木雋冷眼看著吳貴嬪,淡淡地說道:“要是今天這個事情我一定要管呢?是不是吳貴嬪也打算讓他們對我動武呢?”
吳貴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睛中寫滿了濃濃的不甘,一臉陰狠的看著宮心月:“二皇子,本宮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幫一個外人說話,靜兒被這幾個人給欺負了,你作為皇兄,難道不應該為靜兒出了這口惡氣嗎?”
“端木靜從小就不服管教,吳貴嬪又百般縱容,那種驕傲蠻橫的性子,早就應該改一改,我看吳貴嬪還是別來這裡出什麼惡氣了,趕快回去,好好的教一教端木靜,什麼叫尊重別人,不過,現在看吳貴嬪這樣毛毛躁躁的性子,想來也是,教不好他了。”端木雋好不客氣地說道。
“看來今天二皇子是非要跟本宮做對了?”吳貴嬪感覺一股怒火,正在肆意的侵略著自己的理智:“不要以為二皇子現在有皇太后撐腰,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今天這件事情,本宮券二皇子還是不要管的為好。”
聞言,端木雋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吳貴嬪不提皇祖母,我還想不起來,想來整個皇宮之中,最有資格管教端木靜的人,沒有誰會比皇祖母更合適了,我現在就可以進宮稟告黃祖母,請她老人家勞苦一番,親自管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孫女兒,吳貴嬪以為如何?”
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吳貴嬪的命脈,所有的囂張,頃刻之間全部化為烏有,他能在這個皇宮中立足。靠的就是這個女兒,如果端木靜真的被寄養在皇太后哪裡,恐怕自己這個做母妃的也沒有多大用處了,心中怎麼可能不害怕,她嚇得心頭恰像千萬個鐵褪在打似的,一回兒上一回兒下,半句也對不出,半步也行不動。幾百種憤怒的火焰在她血管中燃燒,幾千種反抗的意識在她胸膛中翻攪,她開始恨端木雋。
“二皇子當真要與本宮為敵?”吳貴嬪滿面的不甘心,滿心的怨恨。
“這位娘娘,二皇子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要娘娘趕快回去好好教導一下自己的女兒,別讓他整天出來惹是生非。要不然還得勞煩太后,如今太后又生著病,想來是沒有多大的耐性的。”宮心月忽然開口說道,然後還特意加重了生著病三個字。
宮心月的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吳貴嬪聞言,手心兒直冒冷汗,讓皇太后管教是小,若是一不小心沾染上了病……吳貴嬪不敢再往下去想,緊張的腦門兒上盡是汗,他的嘴唇哆嗦著,好像拼命的想說什麼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裡的恐懼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只有那微微閃動的眼珠,讓他看起來還有些活氣。
“吳貴嬪還沒有下定好決心嗎?正好剛剛皇祖母讓人傳信過來……”端木雋繼續給他製造恐懼心裡的恐懼。
端木雋話才說到了一半兒,吳貴嬪就徹底崩潰了,s他心裡恨,恨每次宮心月都有那麼好的運氣,有人為他們撐腰,他更恨端木雋,大庭廣眾之下,不給自己留一點兒顏面。努力調整好心情,聲音顫抖地說道:“二皇子高抬貴手,太后既然生著病,本宮更是萬萬不敢勞駕太后的,本宮這就回去,好好兒的管教靜兒。”說著立刻扭頭就要走,誰知,腿一軟,又差點兒摔倒在地,太監趕忙扶著,一行人向落敗的鬥雞一樣,蔫兒蔫兒的回去了。
宮心月也算鬆了一口氣,扭頭正要去看端木雋,卻被赫連乾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月兒,說了這麼多話,一定渴了,我們回屋去。”然後不顧宮心月的反對,硬是拉著她進了屋子,屋門咣的一聲關上了,似乎也關上了端木雋那顆疑惑和不安的心。
端木雋低頭看著手臂上那個自己捨不得解開的蝴蝶結,輕聲說道:“就是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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