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嘞!”方林連忙道,語氣輕快,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宮心月已經生氣了,然後接著說道:“夫人,歐掌櫃的保安藥堂開門了,但是呢,歐掌櫃發現,好多人都假冒病人去保安藥堂看病抓藥,歐掌櫃認出來兩三人人,他們都是別家藥堂的跑堂,懷疑是不是其他的藥堂要故意搗亂,所以,就讓屬下過來問問,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方林說完,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宮心月,等待著她的回覆。
誰知,下一秒,宮心月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砰!”重重的一聲,將屋門給關上了,嚇得方林像踩到了地雷似的,飛快的跳離了屋門,怔怔的看著,滿臉的不解,見宮心月遲遲不說話,停了片刻,方林又道:“夫人,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呢?夫人?夫人?”
宮心月在屋子裡已經忍無可忍了,有一種特別想睡覺,耳邊卻有一隻蒼蠅不聽的嗡叫一般,抓耳撓腮,渾身不自在,於是,扯著嗓子大喊道:“方林!你再說一句話,老孃就把你閹了!”
宮心月的話好像強效殺蟲劑一樣,瞬間就堵住了方林的嘴,方林渾身止不住的一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下身,轉身就跑,不過,他還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宮心月會生那麼大的氣,難道是自己沒有表達清楚?夫人沒有聽出來事情的嚴重性?
耳邊終於清淨了下來,宮心月可以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享受這世界的安靜了,迷迷糊糊剛睡著,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再次響起來了,宮心月像被雷電擊中了似的,瞬間驚醒,以為自己神經聽錯了,可再仔細一聽,果然是敲門聲,瞬間,火氣竄到了頭頂,一下子就燒著了,咬牙切齒的道了一聲:“該死!”再次掀開被子下床,這次連鞋都沒穿,隨手拎了個枕頭,就去往門口走,走路帶風,氣勢洶洶。
猛的拉開門,二話不說,一把將手上的枕頭,朝門口的人砸了過去,只聽得一聲悶哼,下一秒,宮心月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門口捂著頭的人,臉上滿是尷尬。
“阿乾……”
赫連乾揉著頭部,一臉受傷的樣子看著宮心月:“月兒到底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
宮心月所有的睡意頃刻間一掃而光,慢慢的彎腰,將赫連乾腳前的枕頭撿了起來:“呵呵呵,阿乾,那個……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難不成月兒是不想我來陪你?看來我還是走好了。”赫連乾委屈的說道。
宮心月自知自己做錯了事情,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阿乾,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來我怎麼可能不想呢?我是白天盼晚上盼,睜開眼盼,閉上眼盼,每時每刻都在盼望著你能來,每天都是望眼欲穿,望穿秋水,你不來,我的心都要碎了,碎的四分五裂的,所以,阿乾,你現在還覺得我沒有想你嗎?”宮心月說罷,眨巴眨巴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赫連乾,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被自己的話給肉麻渾身癢癢。
而此時,赫連乾已經被宮心月的一番訴說,給驚的外焦裡嫩了,嘴角不自覺的抖了抖,良久都無法從宮心月製造地震撼中跳出來,宮心月見赫連乾一直不說話,自己卻感覺有些心慌了,難道是真的生氣了?
“阿乾?你有沒有在聽我在說話?還在生氣嗎?”宮心月小聲的問道。
赫連乾感覺自己的心瞬間掉進了蜜窩兒裡了,那種暴風雨似的甜蜜,瘋狂的襲擊著心裡的那道脆弱的防線,漸漸的,赫連乾似乎聽到了自己那份堅持碎裂的聲音,“咔嚓!咔嚓!轟!”
正在宮心月疑惑地時候,赫連乾突然能的上前一步,一把將宮心月橫抱起來,什麼也不說,進了屋子,重重的把門合了上去。
“幹什麼?幹什麼?啊——”只聽的屋內一聲慘叫聲,緊接著,整個屋子就變得一片漆黑。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也不見屋子裡有什麼動靜,似乎是睡的很沉的樣子,就連外面的方林和衛然議論的聲音,也沒有引起屋內的任何反應。
“誒誒誒,衛然,你說主子怎麼會睡的那麼沉?要是平常,早就起來了,哪兒還用得著我們去叫門。”方林盯著那扇禁閉的屋門,一副要深究的樣子。
“你問的不是廢話嗎?主子和夫人雖然住在同一個院子裡,可是!他們有同房嗎?”衛然一副瞭然的模樣。
“這跟同房不同房又有什麼關係?”方林不解的問道。
衛然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方林,說道:“瞧你那一副無知的樣子,一看你就沒有過女人,孤男寡女在一起還能做什麼事?你腦子想一想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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