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雋聞言,猶豫了片刻,又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皇兄有話就快說吧,我的確忙的緊。”
太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來到潮州才發現,自己這個太子當的委屈的很,誰都可以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看著端木雋那多呆一刻都是煎熬的樣子,太子只能暗暗的壓住自己的火氣,頓了頓,道:“二弟,我說的事,是關於你母妃的。”
說著,故意停頓了片刻,觀察了一下端木雋的神色,可是,卻從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任何波瀾,太子不由得心生疑惑,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夠吸引?於是,又接著說道:“二弟,關於你母妃的事情,我深感痛心,父皇也常常自責,沒有派人保護好你的母妃,所以,父皇就特別想彌補一下對你母妃的遺憾,追封你母妃為皇貴妃,許你母妃葬入妃陵,知道二弟你在潮州,便特意囑咐,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讓你回京都,收拾些你母妃生前的物件……”
太子滿心以為端木雋會很激動,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端木雋就打斷了他的話,道:“皇兄今天見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皇兄還是回去吧,我母妃已經被貶為庶人,那就說明,跟那個皇宮再沒有了一絲關係,還有,追封我母妃的事情,當初我已經與陳公公說的十分明白了,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二弟!”太子心裡一驚,自己拋下來真的大一個誘餌,他竟如此牴觸,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辦了:“父皇知道,你們受了委屈,可是,這一切,全都是那可惡的瘟疫給害得,現在是你的母妃因此受害,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但是,只要瘟疫被控制了,這一切不就都不會再發生了嗎?”
端木雋心裡冷笑一聲:原來,真正的目的在這裡,一臉不屑的說道:“我母妃已經不在了,這世上,也沒有什麼我可記掛的人了,所以,皇兄說的這些,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說著起身就走。
太子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立刻站起來,大聲說道:“二弟,你也是皇子,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西夏被一個小小的瘟疫折騰的敗落下來嗎?你為什麼不願意將治療瘟疫的方子交給我?”
端木雋在門口腳步頓了頓,頭也沒回,道:“我想,我已經跟皇兄說的很清楚了,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我得糾正一下皇兄的話,我的手中並沒有什麼治療瘟疫的方子,方子在乾世子手中,皇兄想要,就直接去找乾世子要去,不用再找我浪費皇兄寶貴的時間了。”說罷,直接走了。
太子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那一雙陰森的眼睛,卻在散發著對端木雋濃濃的恨意。
宮心月自己明白做錯了事,雖然赫連乾已經原諒了她,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就連脾氣也收斂了不少,每次看到赫連乾,都是笑眯眯的,一副討好的狗腿子的模樣,讓世子府的人,頓時覺得風向大變,從前以為討好宮心月就萬事大吉了,如今,開始慢慢的朝赫連乾傾斜。
孟舟端著一碗燕窩,正準備去碧幽閣,就被宮心月給看到了,連忙衝孟舟招手,道:“孟管家,你這是去哪裡呢?”
“夫人。”孟舟走過來,道了一聲:“主子說想吃燕窩了,屬下就讓人做了一碗,給主子送去。”
“燕窩?阿乾要吃的?”宮心月問道:“就做了一碗?沒有多餘的?”宮心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說,只有他一個人的,難道沒有我的嗎?
孟舟搖了搖頭,道:“主子說了,燕窩本就貴,血燕更是珍惜,只做一碗就好,千萬不能浪費了。”說著朝宮心月微微行了一禮:“夫人,這燕窩涼了就不好了,得趕快給主子送去,就不陪夫人說話了。”說著側身繞過宮心月便走了。
宮心月聽了孟舟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了,什麼嘛,好東西自己一個人獨享,都不知道跟別人分享一下,血燕怎麼了?誰還沒吃過,哼!想著想著,宮心月心裡越來越不順暢了,快走幾步,攔住了孟舟的路,一把奪過來孟舟手中的彎,道:“孟管家,你一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快去吧,燕窩我來給阿乾送去。”
“可是……”
“哎呀,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去吧,我保證把燕窩送到阿乾的手中。”宮心月不停地催促著。
停了片刻,孟舟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宮心月笑嘻嘻地說道:“不勞煩,不勞煩。”一直看著孟舟離開,宮心月看著自己手中精緻的小碗,陰森的一笑,然後,向周圍看了看,折身往廚房跑去。
不多時,又端著燕窩興致勃勃的去了碧幽閣,作為誠心的道歉,宮心月自動將碧幽閣歸還給了赫連乾,赫連乾終於可以不經過宮心月的允許,隨意的進出碧幽閣了,此時,正在書房中,處理政事。
宮心月輕輕敲了敲門,赫連乾頭也沒抬,道:“進來。”
宮心月躡手躡腳的進來,將那碗燕窩輕輕的放在赫連乾的面前:“阿乾,剛才碰見孟舟了,說給你送吃的,我正好兒要過來,就給你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