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乾回來之後,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埋頭在書房,誰也不準進去,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到底在做什麼,就連凌煜來了,也沒能進去。
不過,一條條命令源源不斷的從書房遞出,不出半日,潮州就有各樣的訊息傳進來,赫連普的不少鋪子都被人給砸了,折了不少銀子,赫連普明知道是誰幹的,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一時間讓赫連普苦不堪言,大發雷霆。
“都是一群飯桶!”赫連普把下面掌櫃送來的報損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氣,一把將賬本都扔到了地上,氣的氣息都不勻了。
“主人,要不要屬下去好好兒查查。”常牧上前一步道。
“這還用查嗎?除了赫連乾還會有誰!”赫連普一陣懊惱,那種別人站在你頭上撒尿,自己伸手卻夠不著的感覺,心裡怎能不惱火,肺都要氣炸了。
“屬下去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常牧眼神陰冷,目光中的冷剎讓人陣陣心寒。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赫連普知道,現在的赫連乾在父親心中還有很重的分量,現在動手,傷的也只是一點皮毛,根本難以傷及根本,所以,現在只能忍。
“我現在就去趟王府,既然赫連乾不給我留餘地,我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赫連普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獸,瞳孔可怕地抽縮著。
凌煜再一次敲響了赫連乾的門:“阿乾,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這都幾天了,一直窩在屋子裡,不是憋壞了嗎?”
凌煜再門口兒站了許久,裡面還是沒有動靜,自覺的沒意思了:“罷罷罷,你願意在這兒悶著,我也沒辦法,我喝茶去了。”
正在這時,門突然‘嘎’的一聲開啟了,赫連乾已經站在了門口:“去哪裡喝茶?”
“水舞花魂啊,上次你去過那個地方,只是你沒有口福喝上哪裡的茶……”一提起水舞花魂,凌煜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勾著赫連乾的肩膀,狐朋狗友似的:“阿乾,不是跟你吹啊,只要喝上哪裡的茶,喝其他的茶就沒有一點味道了。”
不知為何,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赫連乾,進水舞花魂之前,竟然將面具摘了下來,凌煜一時驚訝,自從赫連乾十歲那年,遭赫連普陷害,破了容貌,就沒讓世人再見過他的真面目,即使後面機緣巧合治好了臉,也沒在這樣過。
“阿乾,你還是這樣看著順眼,走,我們進去。”凌煜一拍赫連乾的肩膀,先進了門。
只是赫連乾還在門口,眼神中似有些猶豫,又有些糾結。
水舞花魂的位子千金難求,香巧正忙著,就瞥見一道影子,頭也沒抬:“裡面的客位都滿了,要喝茶得到下午了。”
“小丫頭,我來也沒位子嗎?”凌煜笑著說道。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香巧臉色一喜,連忙抬起頭來,笑嘻嘻的看著凌煜:“公子你…”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凌煜身後站著的赫連乾,臉色突然一變:“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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