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蘭本就窩著一肚子的氣,只是礙於方林他們的恐嚇,不敢表達,這時候出了院子,又忘了剛才是怎麼嚇的趴到地上的了:“宮心月,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說完,扯開了步子,就跑。
宮心月還從來沒有見過劉翠蘭能跑這麼快的,兔子撒歡兒,說的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吧。
“夫人,我去教訓教訓她,這女人實在是太猖狂了。”方林滿臉的氣憤,他也真是沒想到,劉翠蘭出了門就變了一張臉。
“算了,跟這種人計較,弄的一肚子的氣,不值當。”宮心月抱著兩條嶄新的被子,進了院子。
劉翠蘭回去之後,越想心裡越生氣,越想就越覺得憋屈,讓村裡的先生給寫了封信,悄悄的把信投到了村口的郵遞亭子。
劉翠蘭在家裡焦急的等待著,一直等了兩天,她男人怎麼問她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兒的說,一定要給宮心月一點兒顏色看看。
“我說你就是欠,你是不是又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去了?”
“你個死貨,現在是我受了欺負好不好?他們哪裡就是孤兒寡母的了?去外面浪了一趟,帶回來好幾個野男人,現在有哪些野男人給那小賤人撐腰了,就自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哼!她也高興的太早了,等我兒子回來了,看我讓兒子怎麼收拾她們!”劉翠蘭越說越生氣,拍著桌子,桌子上的茶壺都要被她給震下去了。
男人一聽到劉翠蘭的話,手猛地一哆嗦,手裡的旱菸袋差點兒就掉到了地上:“你說什麼?你要讓成子回來?你瘋了嗎?她們母子再怎麼惹了你,你也不能這樣幹啊。”
“我不管,反正這口惡氣不讓我出來,我要憋死了。”劉翠蘭才不管那麼多,從前,仗著自己兒子做的殺人越貨的勾當,這村子裡,那個見到自己不是讓著的,懼著的,敬著的,偏偏就是這個宮心月,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早就應該教訓一下她了。
“你……你……”男人是個典型的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心知自己的這婆娘是個悍婦,卻沒有想到,她竟然讓兒子回來。
“在院子裡就聽到你們兩個吵吵了,幹嘛呢這是。”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嚷著渾厚的嗓音,大步走了進來,進來就往正位的椅子上一坐,一隻腳放在面前的凳子上面,大大咧咧的扯開自己的汗衫。露出黑油結實的胸膛來。
“沒什麼,你娘癔症了。”男人立刻道。
劉翠蘭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一看到漢子,立刻就哭了起來:“兒子,你別聽你爹胡說,你不知道,你娘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你說你管不管吧。”
這漢子就是劉翠蘭的兒子——成子,從前在村裡就是一份不務正業的混混,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村裡的人,沒有一個待見的,可是,這幾年,不知怎麼的,就和一夥土匪混到了一起,開始做些個殺人的勾當,因為那時候在村子裡殺了一個郎中,所以,現在,村子裡的人對成子,是又懼又恨,想報官,可是,他行蹤飄忽不定,官還沒到,人就跑了,因此,一直都是村裡人的心頭大患。
“什麼!”成子猛地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吼了起來:“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娘你?是不是村口的水生?孃的,看老子怎麼教訓他。”說著就起身,要往外走。
劉翠蘭趕緊攔住成子:“不是,不是,這次不是水生。”
“不是水生?”成子楞了一下:“不是他還能有誰?這村子裡,應該沒有誰不給我面子了呀?”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小賤人。”劉翠蘭提到宮心月,就是恨得咬牙切齒的,見成子還是一臉的糊塗,又解釋:“就是住在村西的那個寡婦。”
“娘說的是那個帶著一個孩子的小寡婦?”成子的眼中的色相立刻流露出來,眯縫著眼睛,口水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娘,那個小寡婦的體格,也幹不過你呀,你怎麼還能讓她給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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