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連易的話,宮心月突然感覺一陣酸楚在額間跳躍著,眼眶漸漸溼潤了起來,抽了抽鼻子,傻傻的一笑:“好,你放心,到時候若是真的有什麼麻煩,就算你現在不說,我肯定會去煩你的。”
連易嘴角微微彎起,宮心月一抬頭,才發現,他們已經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了,宮心月一愣:“這是在哪裡?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連易依舊一臉笑容,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兩層的精緻小樓:“沒有錯,我們就是要來這裡。”
宮心月順著連易所指的方向看去,梨落園三個秀氣的大字製成的門匾,掛在這座小樓的中間,小樓四角都掛著大紅的燈籠,隱隱可聽見裡面傳出來的嗚嗚咽咽的聲音。
“戲樓?”宮心月一臉疑惑。
連易點頭:“走吧我們進去吧。”說著,自己便先一步往梨落園走去。
宮心月迷迷糊糊地跟在後面,進了園子,這裡面的地方看這樣倒是不小,已經坐滿了人,隨著臺上的唱腔,底下不是發出陣陣的掌聲。
連易和宮心月選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宮心月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阿易,我們來了戲院子做什麼?”
連易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樓斜上方的一個人,輕語兩字:“等人。”
宮心月向二樓看去,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身亮紫色薄紗長裙,一顰一笑都看起來是妃妖嬈,旁邊放著一個框子,框子裡面,堆積了不少的銀兩,一邊嗑著瓜子,還不時的衝戲臺上扔銀子。宮心月只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想來,宮心月恍然大悟,又往戲臺看去,剛起來沒來得及看,現在才看得清楚,戲臺上那個旦角,原來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看到這裡,宮心月心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也不緊不慢的,嗑著瓜子,吃著花生。
宮心月心裡暗暗讚歎連易,真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知道,一曲落幕,臺上的旦角行禮謝幕,底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不少人都往臺上扔銀子,看的出來,這名戲子名聲還是不小的。
可能是看出來宮心月心中的疑惑,連易自覺的解釋了起來:“這個人叫胭脂紅,雖然生的是男子,可是面目清秀,肌膚光嫩,與女子一般無二,甚至比女子還要秀氣幾分,而且生來就有唱戲的天分,字正腔圓,聲音婉轉,所以在這個臺上,是扮相最好的,不論是男人和女人,都喜歡他的戲。”
“原來如此,這名字叫的倒是不錯。”宮心月讚歎兩聲。
連易輕輕道了一聲:“我們該走了。”而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二樓上的那個女人,隨著戲臺上,胭脂紅退回,女人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樓。
兩人一直尾隨著女人,來到小樓的後院兒,大老遠的就看見胭脂紅到了一個屋子前,兩隻眼睛滴溜滴溜的,四處張望著,連易一把將宮心月拉過來躲到一塊木板後面,透過木板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兩人眉目傳情。
果然有一腿,宮心月心裡暗道。胭脂紅對著女人回眸一笑,女人的臉上立刻春光氾濫,浮上一抹紅暈,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同樣的都是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帶屋門關上之後,宮心月已經迫不及待地站出來:“我們該去看好戲了吧。”
連易卻一把拉住她,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看著宮心月:“那種香豔的場面,你一個女子,竟也看得下去?”
宮心月忽然感覺耳朵燒的發燙,臉上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不是去看他們怎麼糾纏在一起,我是為了抓個正著,讓他們沒辦法抵賴。”宮心月才不會說,自己的確是想看一看的。
“原來如此,竟是我誤會你了,不過,我們也沒必要去看那種事情,免得髒了雙眼,我們就在門口等著,同樣讓他們沒辦法抵賴。”連易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
宮心月立刻一臉配合的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不能髒了雙眼!”然後一臉正色的往門口走去。
這屋子裡面的動靜還真是夠大的,儘管宮心月沒有刻意去聽,可是裡面粗厚的喘息聲,碰撞聲,實在是不小,宮心月心裡暗暗稱歎,真是沒想到,胭脂紅那個腳腕兒粗的小腰肢,能有這樣的爆發力,宮心月聽的是面紅耳赤,悄悄的撇了一眼連易,他竟然好像沒聽到一樣,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趕緊理了理情緒,也擺出一副正派人的面相來。
漸漸地,宮心月心裡真是為這個胭脂紅,豎起了大拇指,這都有半個時辰了吧?還在搞?這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體內到底蘊藏了多少還沒有發掘的力量?!忽然聽到一聲悶吼,屋內的動作一瞬間全都停了下來,宮心月感覺自己的耳朵瞬間安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