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然雖然極不情願裝扮這世子府,可是,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時間緊迫,安親王和藍禹還在一旁盯著,就是再不情願,也得把大婚用的東西購置齊全。
本來,娶個側妃也用不著這樣大張旗鼓的,可是,安親王說,蝶兒受了委屈,必定是要給她一個風光的場面的,藍禹說,自己也就這麼一個女兒,斷然不能委屈了她,所以,雖然說是娶了個側妃,實則全都是按照正妃的禮儀來辦的。
兩天緊鑼密鼓的佈置,世子府終於全都掛上了大紅的紅紗,大門上面,那兩個大大的喜字,配上整面牆上的大紅燈籠,看起來很是喜慶,忙完了這些事情,衛然又有些頭疼了,因為側妃進門,是要批出一處院子來給其日常居住的,可是,赫連乾遲遲沒有說這件事情,衛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辦,遂將目光轉向了孟舟。
“孟舟,你作為世子府的管家,整個世子府的各個院子,都是要歸你管的,我是不能奪了你的風頭,你去跟主子秉明一下,到底要裝扮哪個院子?”衛然一臉真誠的看著孟舟。
誰知,孟舟並不想帶他給的這個高帽,連連擺手:“不不不,我雖然是世子府的管家,但是也只做主子吩咐的事情,這種一準捱罵的事情,誰願意去做誰做,我是絕對不去的。”
“孟舟,你可不可以有一點兒責任心呀?明天就大婚了,今天側妃的新房還沒有佈置好,明天王爺來了,第一個炒的就是你,小心到時候讓你捲鋪蓋卷兒走人。”衛然一臉氣呼呼的。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王爺雖然在這潮州是王,可是,在這世子府,也是主子說了算的,只要主子不趕我走,王爺也是沒轍的,再者,你是主子的貼身侍衛,這種事情,王爺若是怪罪起來,也怪罪的是你,怎麼也輪不到我呀,所以呀,你該幹嘛去,別在這兒給我下套兒,我是不會上當受騙的。”孟舟一副我早已經看透了你的表情,給了衛然一個大白眼兒。
衛然兩隻肩膀一下子變耷拉了下來:“要是方林在就好了,他雖然平時看著傻乎乎的,關鍵時候,也能想到一兩個出人意料的主意。”
提到方林,兩人的神情全都低落了下來,好歹他們也是那傢伙的兄弟,那傢伙走了這麼長時間,連個訊息也不傳回來,果然討厭的緊。
“方林應該去找夫人了吧。”衛然又道。
孟舟的眼神一緊:“夫人這一走,把主子的一顆心都給帶走了,若是夫人知道主子要娶蝶兒姑娘,她還會回來嗎?夫人要是不回來,主子他受得了嗎?”
說到這裡,衛然又是一陣嘆息,和深深的自責:“這全都怪我,要不是聽信了藍蝶兒主僕兩人的話,也不至於讓藍蝶兒鑽了空子,弄出這麼一大堆事情來。”
“好了,你也別自責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去想誰的責任了,以後那位就是這府裡最大的女主子,你以後就是有再大的不滿,千萬也要藏著點,別都表現出來,女人是記仇的,小心給你穿小鞋兒。”孟舟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也會盯緊她的。”衛然眼中泛起一絲冷光:“好了,還是我去找主子說吧。”然後便起身離去。
孟舟看著衛然離去的背影,又是一陣嘆息:“都亂了。”
整個世子府都被喜慶的紅色籠罩著,只有碧幽閣,還是如往常一樣,乾乾淨淨,冷冷清清,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喜慶氛圍。
衛然踏進碧幽閣,就能感受的到這個院子裡的寒氣,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敲響了書房的門,良久才聽到赫連乾應聲。
衛然推門進去,赫連乾一手執筆,一手扶紙,正專心致志地在紙上描摹著什麼,衛然悄悄的看了一眼,畫的竟是宮心月的丹青,就是衛然這個不懂畫的,也能看的出來,畫上的宮心月眉目傳神,惟妙惟肖,這必定是愛到骨子裡的吧,所以,不見其人,就可以畫得這樣栩栩如生。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