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可是把這個位周大人給嚇得不輕,連忙抱著腦袋,高呼:“來人吶!有刺客!抓刺客!”
衛然仍然是穩若泰山,將手中的衣角開啟,看到上面的字之後,滿臉驚詫,迅速地向四周看去,可四周卻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將衣角小心地收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慌慌張張的官兵:“兵要有兵的樣子,就你們這樣的膽色,怎麼保護百姓,都跟我進村去。”順著帶著自己的人,首先進村子,周大人無奈,也只好硬著頭皮,帶著他的人跟著進了村子。
連易順利的跟宮心月和雨辰匯合,只是這後面的路上,宮心月卻一直是緘口不言,心事重重的模樣,連易看著心裡也是不舒服。
“心月,我知道,這裡還有你放不下的。”連易裝作無意地說道。
宮心月日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若是惦記這裡,我們可以暫時不去東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易自己都愣了一下。
聞言,宮心月身子微晃,一雙眼睛中似乎也有了色彩,可連易的心卻跟著緊張了起來,忽然,宮心月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他現在大概不需要我。”
說的如此傷心,連易的心都隨著波動了起來,氣氛像極了這冬天裡的寒冷,十分壓抑,讓人不自覺地就把自己也縮了起來。
“孃親,孃親,寶寶還沒有去過舅舅家裡,寶寶想去。”雨辰可能也是覺察到了什麼,忽的就吵鬧了起來。
宮心月似乎一下子被拉回到了現實,忽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帶著笑臉看向那邊馬上的兩人:“既然決定要去,那肯定是要去的,怎麼可以中途折返呢?走啦!別過了出境的時間,我可不想再在這個慘不忍睹的村子再待一天。”
“駕!”宮心月輕喝一聲,馬兒飛馳而去。
“舅舅,舅舅,我們落後了,快追上孃親!”雨辰興奮的大喊著。
“好嘞!”連易勾唇一笑:“駕!”馬奮力追趕宮心月的馬:“心月,我們馬上就要超過你了。”
宮心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輕蔑的一笑:“能不能超過還不一定呢,駕!駕!”
“快快快!快趕上孃親!”雨辰雖然依舊只露著兩隻眼睛,可還是興奮不已,方才的陰霾很快就被這角逐給衝散了,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
衛然回去後,立刻就將那一塊兒衣角送到了赫連乾的面前。
“主子,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去了案發現場,只是不知道是何人。”衛然道。
“知道瘟疫是有人可以為之的人並不多,能趕在你們之前就到達那個村子的人,或者說對這件事情比較上心的人,應該也沒有幾個人。”赫連乾若有所思。
“難道是王爺?”衛然排除了種種可能,這想到這一點,可是隨即就覺得不對:“如果是王爺的話,沒有必要這樣躲躲藏的。”
“這塊兒衣角上的字,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男人的筆跡,這衣角的料子,雖然看起來很普通,可是,這料子卻是珍稀的南寒絲做成的,說明這個人,非富即貴。”赫連乾手指輕輕的劃過衣角,眼中神色莫名。
“屬下愚鈍,實在猜不出來是何人。”衛然道。
赫連乾也在瘋狂的搜尋的資訊,悄悄地調查此事,說明此人是十分關心百姓的,加上穿著南寒絲的料子,又不想讓赫連乾知道他的身份,赫連乾只想到了一人。
“端木雋。”赫連乾道。
“二殿下?”衛然有些詫異,不過仔細一想,卻有可能,因為二殿下跟主子不對付,這樣悄悄的給自己送資訊,倒像是他的風格。
“主子這麼一說,屬下倒是十分肯定是二殿下了。”衛然沉思了片刻突然道,赫連乾挑眉,衛然接著說道:“主子,我在事發的村子附近,看到了方林。”
“他。”赫連乾輕輕道了一聲。
“是,當時他也在往那個村子的方向走,只是看到我之後,他轉了路線,我派人跟著,也沒有跟到,當初方林是被二殿下給帶走的,所以,很可能當時他就和二殿下在一起,只是有什麼事情暫時分開了。”衛然面色十分肯定。
“這也不無可能。”赫連乾道:“不過,這件事情還有待進一步調查,現在還不能妄自下定論。”這樣的推斷,讓赫連乾有些失望,他本以為,這會是宮心月傳來地訊息,是宮心月放心不下自己。
“屬下再去檢視。”
“先等一等,如果這場慘案真的和瘟疫的案子是同一夥人所為,那就急不來,他們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又一次製造一場慘案,就會防著我們,不會給我們留下把柄,或者只留給我們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線索。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就與東晉有莫大的關係,這關係到兩國的和平,更要小心應對。”赫連乾面色沉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