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赫連乾的心陡然一沉。
“什麼意思?阿乾,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我得話是什麼意思呢?”連雲嘲諷的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這茶還真不錯,就是不知道是這茶葉的滋味好,還是喝茶人的心情好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赫連乾不想相信哪個猜測。
“哎喲,還真猜不出來呀?”連雲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赫連乾臉上的表情更深沉了。
“算了,我也知道你是一個無趣的人,就不逗你了。”連雲掏出一張紙來,平鋪在桌子上:“我也用用你的曾經用過的法子,你們退兵,割讓給東晉三座城池,然後蓋上潮州王的印章。”
“連雲,你不要太過分了!”赫連乾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這有什麼過分的,比起當初你說的條件,這已經足夠寬厚了。”連雲不以為然的說道,赫連乾越是在他面前表現出憤怒,連雲心裡就越覺得痛快:“阿乾,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很快你也會嚐到我曾經唱過的苦楚吧。”
“哦,對了,我這樣空口說說,你可能未必相信,你以為我這是漫天要價呢。”連雲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掏出一枚簪子來,推到了赫連乾的跟前:“這個東西,想來你也是認識的。”
赫連乾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簪子,他怎麼會不認得,這是雨辰束髮的簪子,從來都沒有換過,伸手慢慢的將簪子拿在手中:“僅憑一隻簪子,就想要這麼些東西,不可能!除非讓我見到人。”
連雲冷聲一笑:“我記得我曾經也說過這樣的話,只是不知阿乾你是否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說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阿乾,你可要想好了,儘快做決定,因為我這個人,有些善變,今天如此想,明天就不知怎麼想了。”連雲邊走邊說。
赫連乾沒再看連雲一眼,只是盯著雨辰的髮簪,連雲走後,衛然進來了,當看到赫連乾手中的髮簪,心裡一驚:“主子,這簪子……”
“如你看到的,是雨辰的。”赫連乾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恨說道。
“那怎麼辦?連雲必定記恨主子,肯定對小公子不好,主子,屬下去跟著連雲,把小公子救出來。”衛然滿臉的怒色。
“他既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讓我們找不到雨辰。”赫連乾看到簪子的那一刻起,也想到了去救雨辰,可是,連雲的脾氣自己太清楚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得手的。
“真是可惡!小主子怎麼會到了他手上?不知道夫人是不是也在連雲的手上。”衛然隨口一句。
赫連乾目光猛然一緊,月兒!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會,看連雲的神色,心月應該不在他手上。”
“衛然,你派人留意著,雨辰在連雲這裡,心月若是知道,一定會來尋連雲,她一個人勢單力薄,恐有不測,只要心月出現,你不論使用什麼辦法,務必把月兒帶回來,絕對不能讓她做傻事。”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衛然心頭一凌,趕緊動身出去。
赫連乾也隨後出去,腳步略顯慌張。
安親王的營帳,安親王正在與韓烈等人商討出兵之事,一個侍衛進門稟報。
“王爺,世子來了。”
安親王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沒看到我現在正忙著的嗎?去告訴他,沒時間。”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父親說。”赫連乾面色嚴肅的說道。
安親王皺了皺眉頭:“誰教的你私闖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