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赫連乾冷喝。
“不行!”衛然一臉的堅定:“主子,我不能讓你在以身涉險,他們有兩個高手,主子這個時候去,就是給他們當靶子。”
“我讓你讓開!”赫連乾聲音又冷了幾分。
衛然卻毫不退縮的伸開的雙臂:“主子,今天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主子去的,你這一去,要是出了事,救小主子就更無望了。”
“我不去,雨辰才是無望!”赫連乾眼中閃過一抹悲痛,自己豈會不知,現在這樣破敗的身體,去了等於送死,可是,雨辰此刻就在東晉軍營,等著自己去營救,現在如果不拼一把,連這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主子,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著急,可是,你要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要夫人怎麼辦?主子覺得,我能阻止的了夫人去找連雲報仇嗎?主子覺得,夫人找到了連雲,憑連雲的功夫,夫人還能活命嗎?”衛然也是滿眼的悲痛。
赫連乾情緒一下子就忍住了,眼裡,心裡五味雜陳,兩隻拳頭用力的舞緊握著,因為用力,兩條手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水順著手腕一滴一滴地落下來,落在地上,與泥土混為一起,攪得人心煩意亂。
“回去吧。”赫連乾終於開口。
衛然又驚又喜:“主子不去了?”
赫連乾沒在說什麼,起身回去,衛然慌忙跟了上去。
……
夜去晝來,連易被連雲拉著說了一晚上的話,到了早上,才回去休息,這一睡就是大半日,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午後了,出了門,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扭了扭痠痛的脖子,忽然看見幾個人行色匆忙的往旁邊的屋子跑去,一個人手裡還端著藥碗子。
連易疑惑,趕緊上前幾步,拉住了一個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去?誰生病了?”
“回易公子的話,東屋的那位小公子已經睡了兩日了,可現在怎麼也醒不過來了,二殿下讓小的熬了藥送過去。”一個士兵小心地說道,他們現在才知道,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竟然就是他們東晉的易公子,說話自然小心了許多。
“小公子?哪裡來的小公子?”連易又問。
“回易公子,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這位小公子是二殿下給帶過來的,其他的什麼都不清楚。”士兵回頭看了一眼漸漸走遠的其他人,趕緊行了一禮:“易公子,二殿下正生著氣呢,小的不能久留,就先過去了。”
“行了,走吧。”連易一擺手,士兵匆忙地跟了上去。
連易愣在原地,從昨天到現在,為什麼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呢?這軍營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先是連雲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來了,然後又是那個刺客,今天又有一個什麼小公子,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透著些許的不平常,讓人琢磨不透。
思考著,連易就準備過去看一眼,誰知人才走到了屋子門口,連雲就從裡面出來了,臉上帶著一絲愁容,看見連易,立刻揮去臉上的神色:“阿易,睡得可好?”
“沒有人打擾,睡得甚好。”連易道,然後扯著脖子往屋內看,連雲裝作不經意地挪動身子,將整個門口擋了個嚴嚴實實。
“阿易,你這剛睡醒一定還沒有吃飯,我早就讓人給你備下了,走,我陪你用飯。”連雲說著就勾著連易的肩膀,硬是把他從這門口拉到了一旁。
“誒誒誒,你這著什麼急呢?剛才我聽說,你帶了一位生了病的小公子,那小公子是誰?”連易問。
連雲眼神驀地一緊,立刻笑著說道:“也沒誰,不過是一朋友的孩子,說要他跟著我歷練歷練,哪知道他的身子骨那麼弱,著了風寒,我已經讓大夫配了藥,喂與他喝,現在已經睡著了。”
“朋友的孩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熱心,都幫朋友帶孩子了?”連易打趣地說道,面上雖然帶著一絲笑容,可是這笑容的背後,卻隱藏著一絲審視。
“哎呀,我哪裡能帶的了孩子,不過是一時心軟,給帶過來了,誰知道有這麼一大堆麻煩的事情,行了,我們不說孩子的事情了,走,吃飯去。”連雲道。
連易又回頭看了那屋門一眼,這才跟著連雲一起走。
一頓飯畢,連易用絹布輕拭口唇,看了一眼一直心不在焉的連雲:“阿雲,我這酒足飯飽啦,也該去做皇上交代的正事了,今天我就去與西夏乾世子交涉,洽談關於雙方戰事的事情,你可要與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