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端木融滿臉的疑惑不解,夏瑾走過來,道:“殿下,想什麼呢?”
“瑾兒。”端木融道了一聲,等夏瑾坐下來,端木融才接著說道:“瑾兒,你可還記得,我前兩天說的,想著想辦法讓連易丟了差事?”
“記得,殿下辦成了?”夏瑾笑著說道。
端木融點頭又搖頭,這讓夏瑾有些想不明白了:“殿下,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倒是沒有,連易的確被東晉皇帝給撤了,可是,卻不是我的作用。”端木融道,在這兒坐了有一會兒了,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夏瑾也很是驚訝:“殿下,會不會是連易他自己犯了錯,才讓東晉皇帝給撤了啊。”
“我也想過這一方面的可能,因為我聽說,連易被撤,跟東晉二王爺有著某種關係。”端木融道。
夏瑾剛想開口問什麼,忽然,耳旁又傳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夏瑾手猛的一顫,臉色變得不好的起來,還好端木融並沒有注意到,夏瑾心裡在猶豫著,可不可以猶豫了一小會兒,外面布穀鳥的叫聲,便一聲接著一聲,夏瑾緊張的手都握了起來,手心兒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夏瑾極其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殿下,我先出去一下。”
“好。”端木融也沒有多想,還在思考著自己心中的那個疑惑,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夏瑾匆匆忙忙的下了樓,小碧正端著茶水準備上樓,看著夏瑾急匆匆的背影,剛想喊一聲,忽然就看到了夏瑾在一個男人面前停了下來,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連普,小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隨即就看到兩人出了驛站,小碧更是覺得震驚,微微想了想,便把茶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悄悄地跟了過去。
夏瑾和赫連普兩人出了驛站,進了附近的茶樓,夏瑾好像做賊一樣,把四周都看了一遍,才坐下來,赫連普似乎沒有一點兒擔心的樣子,輕笑一聲:“瑾兒,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這裡是東晉,不是潮州,沒有那麼多人認識你。”
話雖這麼說,可是,夏瑾心裡總是有一些不安,焦急地說道:“你這個時候找我來做什麼?這裡是東晉,可要是有一個萬一怎麼辦?”
“瑾兒,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裡怎麼可能會有萬一?”赫連普給夏瑾倒了一杯茶,推到他跟前:“來了茶館,就是放鬆來了,不要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的,天大的事兒,還有我頂著呢,什麼都別想了,我們聊聊天兒,看看戲,別有一番滋味呢。”
“你有事就趕快說,我時間長了不回去,太子一定會起疑心的,”夏瑾一顆心總是懸著,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在這裡喝茶,聽戲,只盼著與他的談話,儘快的結束,自己也好解脫。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是想來問一問,你對我送你的禮物可還滿意?”赫連普道。
“禮物?什麼禮物?”這話可是把夏瑾給問住了:“你何時送過我禮物了?”
赫連普搖頭一陣嘆息:“哎——瑾兒,我以為你會懂的,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呀!你這麼說,還真是讓我傷心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直說好了,我記得十分清楚,從不曾收過你什麼禮物。”這樣說一句留半句的話,讓夏瑾聽著有些不耐煩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清楚,我總得告訴你,否則你還會以為是別人送你的禮物呢?”赫連普笑著說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又不緊不慢的把茶杯放下來,這樣磨性子的動作,讓夏瑾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赫連普撇了一眼前面的戲臺子,又墨跡了一會兒,這才接著說道:“瑾兒,太子不是一直想讓連易丟了手上的差事嗎?”
“是。”夏瑾道,剛說了這一個字,夏瑾眼睛立刻睜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赫連普,似乎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否定的回答,可是,赫連普眼中沒有任何東西,夏瑾停了片刻,道:“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瑾兒果然是聰明異常,一點即透。”赫連普笑著說道。
得到了赫連普的證實,夏瑾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了,他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讓東晉皇帝換人?越想越覺得不真實,又開口問道:“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勢力?你在東晉到底有什麼勢力?難道你背後的人就是東晉二王爺?”
赫連普搖了搖頭:“瑾兒,剛還誇你聰明呢,怎麼一會兒就犯起糊塗來了?你覺得,東晉二王爺會聽我的命令嗎?”但是他會聽他女兒的話,這才是赫連普得秘密武器。
夏瑾現在看著赫連普,心裡七上八下的,從前自己以為很瞭解他,可是現在,有點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