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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把赫連乾推到了萬古深淵,眼神不停的掙扎著,宮心月此刻覺得這屋子裡的氣氛壓抑的緊,讓人喘不過氣來,看著赫連乾無助的模樣,宮心月只覺得心裡有一種負罪感,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宮心月立刻向門口走去,赫連乾趕忙喊了一聲:“月兒……”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也許我自己想一想就想通了。”宮心月微微停頓腳步說道。
赫連乾伸了伸手,又放了下來,後面的話也沒有在說出來,最後只能默然地低下了頭,宮心月再也不做一絲停留,飛快地跑了出去,這讓隨後進來的連易很是疑惑。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看心月臉色不大好,你這樣子也不怎麼樣呢?”連易問。
赫連乾什麼也沒有說,整個人好像丟了魂兒一般,沒有了一絲生氣,蔫兒蔫兒的坐到一旁,傻愣著。
連易也沒有強求他說什麼:“算了,你不說也就罷了,我來是要告訴你,西夏和東晉又開始對潮州展開新一輪的攻擊了,你打算怎麼辦?”
赫連乾眼神變了變,不過才片刻的時間,就散去了:“隨他們去吧。”然後再沒有了下文。
連易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潮州現在可是四面楚歌,此刻就是安親王長著三頭六臂,也是敵不過來的,你這樣難不成你不管潮州了?”
“我自己的事情尚且理不清楚,還管什麼潮州。”赫連乾自嘲的一笑,然後忽然站起來,也不管連易是不是還要說什麼,直接離開了屋子。
連易此刻是一頭霧水:“這兩人還真是奇怪了,上午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緊張的討論著怎麼改變潮州現在的狀況,怎麼現在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不明白,實在是不明白。”
……
宮心月一個人走在街道上,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跟她沒有一絲關係,看著他們夫妻間說說笑笑,一家人親親呢呢的,宮心月嘴角竟然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笑容,可是隨後便一閃而逝,想著從前的她也是這般,與赫連乾一起上街,一起打打鬧鬧,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被強行加註了一個第三者,現在有多出一個第四者,他們原本和諧的三口生活,如今看著那麼的不協調,在感情方面,宮心月承認,他自己是自私的,他不願意與任何女人來分享自己的男人,更加沒有辦法接受,別的女人為自己的男人生兒育女,也許宮心月的這個思想,在這個時代,顯得尤為可笑,因為男人三妻四妾,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宮心月就想做特立獨行的那一個,一個男人,如果不能全心全意的愛自己,自己寧可不要!
宮心月走到一家酒樓前,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便往肚子裡灌酒,此刻,桌子上已經扔了兩三個空酒壺,宮心月拿起酒壺還要倒酒,可裡面已經空無一滴,於是把酒壺扔到了一旁,高呼著:“小二,拿酒來!”
這小二也是一個好心的,看著桌子上的空壺子,小心地勸說:“夫人,你這喝的已經不少了,再喝身子會受不了的。”
“你倒是個好心的,沒事,酒你只管拿來,莫不是怕我付不起你銀子?”宮心月半醉半醒的說道。
“夫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您一個女子,身邊也沒有一個隨從跟著,又喝這麼多酒,走夜路恐怕不安全。”小二耐心的解釋道。
宮心月輕笑了一聲:“不安全?”然後扭頭看向屋門口,天色的確已經暗了,伸手指了指小二:“小二,你說的對,你這人真好,我得走了。”說完便掏出一大錠銀子,往桌子上一拍:“小二,這是酒錢。”然後又掏出一大錠銀子,拍在桌子上:“這是給你的賞錢。”
“夫人,這可太多了。”小二看著那一大腚銀子,足夠自己做三個月的事了,心裡誠惶誠恐的,連忙擺手。
“給你的,你就拿著,你心眼兒好,這是你應得的。”宮心月直接拿著兩錠銀子全都塞到了小二的手裡,然後便踉踉蹌蹌地往外面走。
小二趕緊追過去,道:“夫人,不如您稍坐片刻,小的去給您顧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