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都在這裡等著,誰都不準跟過來。”安親王拉住了韁繩,扭頭看向副將,然後又調轉馬頭,毫不猶豫的向對方的陣營飛奔而去,眼神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副將卻緊張的不得了,安親王剛離開,就對身後計程車兵大喊道:“潮州所有的將士們,全都做好作戰準備!”
“是——是——是——”
安親王騎著馬來到東晉陣營前,一位將軍打模樣的人,衝安親王抱一拳:“安親王果然好膽色,令在下佩服!請!”
安親王這是微微的點頭回應,東晉計程車兵立刻分開了一條大道,安親王也不客氣,順著這條路走在前面,東晉的將軍跟在後面。
兩人一直走到隊伍的最後面,才停了下來,東晉的將軍下馬,走到安親王面前:“有勞安親王下馬。”
安親王似乎是想也沒有想,直接翻身下了馬,只是那雙眼睛,警惕的看著的四周,暗暗的觀察著。
東晉將軍一直把安親王引到了最後面的一輛寬大的馬車前,然後停下了腳步,回身道:“安親王,請上馬車。”
這樣神神秘秘的,安親王就是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此刻,也沒有辦法那麼淡定了:“馬車中是何人?”
“安親王不必擔心,只是請安親王說幾句話而已,安親王也不用猜測到底是誰,上去自然就知道了。”東晉將軍恭恭敬敬地說道,說完之後,便退到了一旁。
安親王只是片刻的猶豫,然後便登上了馬車,掀開簾子之後,看到馬車內的人,安親王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抱拳:“原來是東晉皇帝,馬車太小,請恕本王無法行禮了。”安親王心有芥蒂的說道。
“安親王實在是客氣,本來就是朋友之間的談話,用不著那麼多禮數,那樣反而生分了。”馬車中坐著的,竟然真的是連穆良,對於安親王的話,連穆良並沒有往心裡去。
“本王實在不敢於東晉皇帝做朋友。”安親王好不客氣的拆了連穆良的話。
連穆良無所謂的一笑:“安親王說的也沒錯,今天我們算是第一次見面,說朋友,的確是有些牽強了。”
“不知東晉皇帝請本王來,所謂何事?”安親王問道。若不是連穆良這一身皇帝的打扮,安親王是怎麼也不會相信,東晉皇帝,會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東晉的大軍後方,而且,還會在這個時候約自己見面。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想於安親王說說話而已,朕聽聞安親王是個見多識廣的,前些日子,朕無意間聽到一個故事,想借此機會,與安親王分享一下,不知安親王可願意聽?”連穆良輕輕一笑,說道。
“願聞其祥。”安親王說道。
“安親王對一個叫科爾沁部落的地方,應該不陌生吧。”連穆良道。
安親王聽到這幾個字,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此話何意?科爾沁部落不是在很多年前已經滅絕了嗎?”
“從前,朕也以為科爾沁部落已經滅絕了,可是就在前些日子,有一個人對朕說,這個在當時被殺的空無一人的部落,竟然還有人存活於世,而且這個人,還是科爾沁部落首領的幼子,名正言順的王子,這個王子現在已然長大,而且正在悄悄地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連穆良將自己從赫連乾口中得知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在悄悄地觀察著安親王的反應。
起初,安親王還是一臉的不屑,可是很快,安親王的臉色就開始變了:“不知皇上說的這件事情,是從何人口中得知的。”
“這個朕現在還不能說。”連穆良道。
“不知安親王聽了這個故事之後,是作何感想,安親王以為,這個部落首領的幼子,真的會把這個天下攪得天昏地暗嗎?”連穆良問道。
安親王似乎明白了什麼,思考了片刻,然後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暫且不斷論是真是假,就算他是真的,皇上以為,僅憑一人,就能先得起驚濤駭浪嗎?”
“一個人肯定不會,不過,經過這一二十年的發展,一個人會變成兩個人,三個人,甚至千千萬萬的人,安親王還以為這是一件小事情嗎?”連穆良說道,儘管安親王下了戰書,其實這一仗,連穆良是根本沒有打算要真的打的,因為,赫連乾先前跟他說的那些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也或許是他自己太小心了,但是,在連穆良的處事方法之中,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正好藉此機會,與安親王一說,如果他們兩者之間,能夠化干戈為玉帛,齊心協力的尋找這個部落的餘黨,無論對誰,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因為想一想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十分奇怪,哪裡,碰巧就有那麼多的事情,正好與潮州,或者西夏扯上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