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為什麼不想一想,三殿下私自出兵,打了敗仗,本應該先稟告皇上的,為什麼要讓太子來處理這件事情?到時候,三殿下只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太子的身上,說是太子和東晉溝通不到位,說的不夠清楚,才會在他們打仗的時候,東晉不知情況,退出了戰場。”夏瑾說道。
“瑾兒,你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三弟之所以沒有先告訴父皇,是因為他害怕父皇責怪,先告訴我,那是他極其信任我,三弟那麼信任我,我當然要想盡辦法為他擺平這件事情,三弟是不可能害我的。”端木融滿臉的不相信,說是不相信,不如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
“人心隔肚皮,誰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夏瑾問。
“瑾兒,你有點太大驚小怪了,這種事情就算是三弟像你說的那樣,父皇也不會降罪與我的,頂多也就斥責兩句。”端木融笑著說道:“好了瑾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為我想了很多事情,我很感激你,不過,以後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再說了,這些話我聽到沒關係,要是被三弟聽到,我們兄弟之間就算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會因此產生隔閡,國家的壯大,靠的就是兄弟的扶持。”
“殿下為什麼不想一想?如果事情真的像殿下所說的哪樣,為什麼我們西夏的幾個王爺,全都遠離朝政,就算皇上下旨,請他們出來,他們也會找各種的藉口,避而不出?”夏瑾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端木融,自己費勁了口舌說了這麼多,怎麼就聽不進去呢?別說他一個皇子,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明白皇家的那些事情,這是長了一個榆木腦袋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那是因為現在朝政太平,皇叔們覺得沒有出山的必要,所以才不出來,如果到了亂世,這個國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挺身而出,幫助父皇。”端木融說道。
聽了這一番話,夏瑾已經不知道是用傻來形容端木融,還是用天真來形容他,怎麼這麼大的人,腦子就不會轉個圈呢?本來得到赫連普的訊息,夏瑾想借此機會,把一切都錯誤都推到他的身上,除掉三皇子,為太子掃除前面的道路,可無論怎麼說,怎麼就是不上道呢?
“殿下——”
“瑾兒,我剛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端木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腦子裡缺一根弦兒呢。
見端木融臉上有些怒色,夏瑾也只好把後面的話都嚥了回去,看來無論自己準備的多麼充分,在端木融的腦子沒有開竅之前,都是沒用的了。
“殿下別生氣,我以後不說就是了。”夏瑾覺得十分可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想要再抓住推翻端木恭的機會,可就不容易了。
……
宮心月倒下前的那一幕,已經在他腦子裡深深的印下了印記,他稍微有一點意識的時候,就想起了這一幕,腦子瞬間清醒了起來,一下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床上,四周都是華麗的裝飾,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心月,你醒了。”正在宮心月要細觀察周圍的情況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凌煜。
聽到這一道聲音,宮心月心裡一陣緊張,立刻用手撐著,想要坐起來,可是,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宮心月又試圖動一下自己的雙腿,還是這樣,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宮心月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對我做了什麼?”宮心月有些憤怒地說道。
“不過是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對你的身體沒有害處。”凌煜語氣輕柔地說道。
“凌煜,你趕快把解藥給我,我要離開這裡。”宮心月大聲說道。
“心月,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把你留下來,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的離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凌煜輕聲說道。
“凌煜,先前我還覺得我們是朋友,可是現在,我會恨你。”宮心月突然覺得心裡十分悲涼,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從前的那些美好,從前的那些回憶,在這麼一瞬間,好像全都變成了假的,不再有任何意義。
“心月,我是非常在乎你,我也會怕你生氣,可是,你不用這樣威脅我,我寧願你恨我這一陣子,也不會鬆手的,因為我不想以後後悔。”凌煜眼神十分認真地看著宮心月,好像現在的她又回到了從前一樣,一時間讓人傻傻的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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