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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特地拿來這封信於我看,不知是何用意?”赫連乾看了裡面的內容,臉上並沒有一絲別的表情,依舊是平平靜靜的。
“我並沒有什麼用意,只是想請乾世子看一看,這件事情,如果是乾世子你,應該怎麼處理?”連穆良道。
那邊的連穆阡和連易聽的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赫連乾把手裡的信放下:“皇上,實在是抬舉我了,像這種國家大事,我是壓根兒都不感興趣的,莫說是在東晉,就是在潮州,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父親做主,我所關心的事情,不過是兒女情長的小事情,所以,皇上這次算是問錯人了。”
“乾世子還真是會說笑,從前你那種種的行為,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藉著兒女情長的事情,掩蓋自己身上的鋒芒,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可是這種辦法,也只能迷惑那些眼拙之人,卻迷惑不了我,乾世子的真正本領,可遠遠不止這兒女情長。”連穆良一臉自信的說道。
赫連乾微微勾唇:“說皇上抬舉我,還真的是抬舉我,皇上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以現在就派人去潮州打聽,或者直接問我父親,就會知道,我所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
連穆良臉色微變,頓了頓,又說道:“你不願承認也無妨,本來這一仗,朕並不打算打的,可是現在,你父親安親王親自與朕寫了戰書,看來這一仗,是非戰不可了。”
赫連乾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就要看皇上的心意了。”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寂靜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味道,讓人呼吸都小心了起來。
“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穆阡首先打破了沉寂。
連穆良似乎一直在跟赫連乾較著勁,連穆阡問,他才開口:“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是潮州安親王的一個侍衛,獨身一人闖進東晉軍營,試圖投資我東晉大將,後來被發現,被東晉的將士打成了重傷,逃回了潮州,安親王便把這一份仇,記到了我東晉的身上,說要與我東晉來一場殊死搏鬥,朕今天來本來是想聽一聽乾世子的意見,沒想到,乾世子卻是個不管事的,如今看來,這一戰,朕是不得不應下了,否則,會讓別人以為,我東晉是軟弱可欺之輩,誰都可以過來欺負一把。”
聽了這一番話,連穆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連易也是思緒了良久,道:“皇上,戰爭並不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請皇上三思。”
“你說的不錯,朕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不打仗,不代表不會打仗,那些自以為我東晉人人可欺的人,朕得讓他們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東晉從來不畏懼任何人,也從來不畏懼任何人的挑戰。”連穆良語氣堅定地說道,一直以來,連穆良的處理方法,都是以和為貴,可是現在,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把連穆良心裡的那種戰性給激發了出來,曾幾何時,連穆良也是手握大刀,在屍山血海裡滾爬的人。
“好了,我想知道的,今天也已經知道了。”連穆良起身,就走了下去,在走到赫連乾和宮心月跟前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出了屋子。
連穆阡和連易也隨著出去了,整個屋子只剩下了赫連乾和宮心月,宮心月一直沒有說話,等他們全走後,這才開口:“阿乾,你是怎麼想的?”
“這封信是父親的親筆書信,沒錯。”赫連乾道,微微停頓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現在只是有些疑惑,平陽向來是個穩重之人,做什麼事情都會好好的考慮一番,也不會輕易以身犯險,為何這一次,突然做出這麼過激的事情?獨身進東晉軍營,刺殺東晉大將?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這麼做,這一次的做法,實在是太奇怪了。”
“平陽這人只見過幾次面,我不大清楚,我奇怪的是另一件事情,平陽這一次獨闖軍營,且不說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是,王爺怎麼可能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侍衛,與東晉下戰書呢?這是不是有點兒太荒唐了?而且這個時候,皇上才下令,對潮州按兵不動,這對於潮州來說,無疑是得到了一次絕佳的喘息機會,王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下這一封戰書?”宮心月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從表面看來,父親是為了給屬下出氣,可是,父親難道沒有想過,他這樣做,會讓潮州的處境更加艱難嗎?”赫連乾這才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色,自己好不容易讓東晉皇上休兵,現在……
宮心月臉上也是掛上了一次愁容,心裡暗道: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
“阿乾,那我們現在可要回去?”宮心月問。
“回去也是無濟於事,父親並會聽我的。”赫連乾道。
“那我去與他說。”宮心月道。
“不可!”赫連乾立刻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某種複雜的情緒。
宮心月也是一愣:“阿乾,怎麼我覺得你的反應如此之大?”
“嗯?不是,父親現在都不願看到我,我怕父親會因為我而波及到你,對你的態度不好,讓你面子上過不去,所以,你還是不去的好。”赫連乾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