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月看著也是一陣的無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好了,你起來吧,我吃就是了。”
丫鬟一聽,立刻就激動了起來:“奴婢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說完之後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然後扶著宮心月坐起來,這才匆忙端來飯菜。
“姑娘喜歡吃哪個菜?”丫鬟問道。
“隨便。”宮心月道。
這丫鬟情緒立刻就低落了下來,看著這個樣子的她,宮心月心裡一陣無奈,頓了頓道:“吃點兒素菜吧。”
“好好。”丫鬟趕緊給宮心月夾了一片青菜,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嘴邊。
宮心月現在才認真的看這個丫鬟,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眼神很清澈,不會像其他的那些下人,一看就是滿眼的算計。看到這個丫鬟,讓宮心月想到了當初的香巧,想到香巧,宮心月心裡又是無限的感慨,這個時候,香巧的女兒已經開始牙牙學語了吧。
“你叫什麼名字?”宮心月問。
“回姑娘的話,奴婢小荷。”
“家裡可還有其他人?”
小荷搖頭:“我娘去年去世了,現在家裡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宮心月問,來這裡也有兩天的時間了,卻從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姑娘不知道嗎?這裡是碧雲山莊啊。”小荷道。
“碧雲山莊!”聽到這三個字,宮心月眼神猛的一緊:“小荷,你來這裡多久了。”
“就是今天剛來的,從前在別院兒侍候的。”小荷說。
“小荷,我想出去看看。”宮心月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小荷看著連個胳膊抬不起來的宮心月,有些不知所措:“姑娘,奴婢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姑娘出去。”
“你去把凌煜找來,我親自與他說,”宮心月道。
“是——”
……
潮州軍營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平陽已經完全恢復了,剛恢復,就回到了安親王跟前。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平陽說道。
“說。”
“我們為何與東晉打這麼多場的假仗?”平陽問道,先前,平陽是真的認為,安親王是給自己報仇,才對東晉再次發起進攻,可是現在,平陽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平陽,你跟了我多長時間了?”安親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屬下很小就跟著王爺,到現在,已經有十六年了。”平陽道。
“十六年。”安親王重複著這個數字,似乎這個數字裡面有什麼故事一樣:“這時間過得真快,才一眨眼,十六年都已經過去了,直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髒兮兮的站在我的面前,說自己的親人,在一場戰爭中,全都死光了,那時候你的眼睛裡,就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王爺……”平陽突然感覺,現在的安親王說話有些奇怪。
“這是六年來,雖然說我把你留在身邊,做了一個侍衛,可事實上,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親人,一個無可替代的親人。平陽,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迷惑,想問一問你的想法。”安親王看向了平陽。
這樣沉穩的目光,讓平陽的心卻有些慌了:“王爺對屬下的恩情,屬下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王爺請說,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平陽,他們都說,親情是最厚重的東西,也是最單薄的東西,它可以折射出許多多的事情,它知道誰才是真心實意,誰又帶著一張面具,平陽,你覺得,那些帶著無形的面具的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安親王很認真的看著平陽,好像平陽的想法對他有多重要似的。
“王爺……”平陽此刻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屬下沒有見過那樣的人,所以並不清楚他們內心的想法。”
“哦——”安親王拖著長長的調子:“是我的不是了,你也不是那種人,自然是不會知道他們那些人的心理活動了。”
平陽眼神緊了緊:“王爺,這件事情,跟東晉和潮州的戰事有什麼關係嗎?”
“有很大的關係。”安親王道:“前幾天你受了傷,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們說,曾經發生在潮州的那麼多慘絕人寰的事情,並不是東晉所為,而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這怎麼可能?”平陽一臉的不相信。
“從前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才會與東晉皇帝商議出這麼一個法子來,本來這件事情,只有我們知道,可是,很快,就被有心之人知道了,為了破壞潮州和東晉之間的西夏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安親王說道。
“屬下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