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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公子是不是有點反客為主了?”赫連普氣的呼哧呼哧的,恨不得將凌煜的那張笑臉給撕了。
凌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忘了,我還以為現在是安伯父辦的席面呢,對了,大公子,怎麼不見安伯父?”
聽了這話,誰的臉色都有些不好,全都把目光投到了赫連普的身上,氣氛一副尷尬至極,正在這時,凌煜像見到了什麼特別驚奇的事情似的,立刻指著夏瑾說道:“這……這……這不是大公子的小妾嗎?”
此話一出,滿廳譁然,都開始議論了起來,這樣的訊息還不夠勁爆,凌煜又接著說道:“這位小妾不是早就因為心狠毒辣,水性楊花,謀害世子妃而被判處私刑了嗎?怎麼跟著太子來了?這是怎麼回事?真是太奇怪了!”
瞬間,太子和赫連普兩人的臉都耷拉到地上了,最尷尬的要數夏瑾了,本來跟著太子一起出來,是何等的風光,這一下子就顏面掃地了。
太子滿眼的陰狠:“凌煜!”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猙獰了,稱呼也變了:“你有完沒完!”
凌煜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臉茫然的樣子:“太子怎麼好像生氣了?是我那句話說的不對了嗎?如果我說錯了的話,太子可以告訴我呀,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虛心求教的,錯了的一定是要改正過來的。”
“凌煜!你不要太過分了!”太子兩隻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赫連普的臉色也比那燒了多年的鍋底還要黑上幾分。
“凌煜,你從前就跟我過不去,現在還要在這裡誹謗我!你到底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這麼不辭勞苦的害我!”夏瑾兩眼通紅,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夏瑾心裡很清楚,凌煜的話句句屬實,可是,在這種場合,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現在也只能把裝可憐。
“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血口噴人呢?想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潮州有誰……”
凌煜話還沒有說完,端木融終於忍不住了:“夠了!”然後看著赫連普道:“普賢王,有這種人在,本宮著實沒什麼興致了!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與夏瑾側身而過的時候,下意識的救要伸手去拉夏瑾,可是,忽然想起凌煜的話,只覺得夏瑾的手跟長了刺一般,碰也碰不得,便又把手收了回去,誰也不管了,自己獨身走了。
夏瑾顏面掃地,哪裡還待的下去,憤恨的瞪了一眼凌煜,落荒而逃,端木融一又,大廳裡的其他人哪裡還坐的住,一個個都與赫連普拜別,很快,熱鬧非凡的大廳,就只剩下了赫連普和不請自來的凌煜。
赫連普看著冷冷清清的大廳,氣急敗壞,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桌子晃晃悠悠的,震的盤子掉了一地:“你到底想幹什麼!”
凌煜立刻就收起了先前嬉皮笑臉的樣子,輕笑一聲,在一旁邊坐了下來,絲毫不為赫連普的憤怒所動:“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想跟大公仔合作一下,可是來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有辦法,只能想個法子讓他們走呀,大公子,你這是生氣了吧?”
赫連普滿眼的陰冷:“就憑你和二弟的關係,你覺得我會和你合作嗎?凌煜,我現在是潮州王,你那個名滿京城的煜公子的名號,在這裡不管用,所以,我還是要奉勸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凌煜聽罷,搖了搖頭:“大公子,你說的不對,你只看到了表面,我和阿乾小時候的關係是很好,不過,人長大了,總是會變的。”
赫連普很是詫異,微微思考了片刻:“凌煜,你休想用這種話來矇蔽我,我實話告訴你,赫連乾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你想用這種套近乎的方式,救走赫連乾,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凌煜又是一陣搖頭:“大公子,你又錯了,我說了我是來與你合作的,並不是為了救人而來,如果我真的想救阿乾,就憑地牢裡那幾個守衛,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哈!”聞言,赫連普一笑,雖然驚訝於凌煜知道赫連乾關押的地方,可阻止不了他覺得凌煜的話可笑:“凌煜,你是在講笑話嗎?誰不知道,你不過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就是你知道了赫連乾身處地牢之中,你也根本不可能救得出來。”
赫連普一般很自信的述說,可是話音剛落,突然感覺眼前虛影一晃,下一瞬間,原本坐在距離赫連普三米開外的地方的凌煜,突然之間就站在了赫連普的面前,還沒等赫連普反應過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住了赫連普的咽喉。
緊接著就聽到,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大公子,現在你還說我沒有那個本事嗎?”
這道陰冷的,似乎能穿破人的身體的聲音,讓赫連普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怵,比手上傳來的森冷的溫度,讓赫連普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心裡滿是震撼,兩眼當中滿是不相信:“這怎麼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不會功夫,對不對?”凌煜說完這句話,便把匕首收了起來,然後又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坐在一旁。
“我剛才都已經跟大公子說過了,人總是會變的,從前不會功夫,不代表以後就永遠不會,你說我說的對嗎?大公子。”凌煜還想往常一樣儒雅。
赫連普心裡卻沸騰了,現在的凌煜,完全顛覆了從前凌煜在他心目中的樣子,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凌煜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改變。
“你……”赫連普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公子怎麼不說話?這倒顯得我是反客為主了。”凌煜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