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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歷史重演我和他

用土塊壘起土窯,柴火把土塊燒紅,把番薯、芋頭之類放進在窯裡,砸碎燒紅的土窯,用高溫炙烤,俗稱燒窯。

我納悶海邊土質那麼鬆軟,哪來這種窯地瓜的土塊。

主人是何慶偉的朋友,是位臉上痘痕坑坑窪窪的青年男人,叫阿富,操著一口咬字極其不準的普通話,笑道:“介系我從朋友那裡拉回來的土塊,嘴饞了闊以窯地瓜,窯山雞,窯海鮮,味道很鮮。”

確實,番薯呈焦黃焦黑色,用手掰開,紅紅白白的肉,白煙嫋嫋,薯香鑽鼻。窯出來的番薯,那種好吃的味道,是煮的蒸的番薯,所難以具有的。

我們就這麼坐在庭院的棚裡,就著幾支蠟燭的光芒,津津有味的吃著。今天下雨,把這條線路給弄短路了,還沒來得及修。

沒多久來了一位據說是主人兄弟的男人,身材看起來很是孔武有力,身上的菸草味很嗆人。阿富介紹說這是他一個兄弟叫阿武,今晚過來玩。

小紅吃了幾個番薯和生蠔,嚷嚷著喝酒。

“難道你們沒聽說地瓜啤酒生蠔更配哦。”男人們碰到這樣開放的女生自然心花怒放,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我總覺得不妥,開始後悔跟著她過來了。到底在場的大多是男人,怎麼能那麼隨便?何況待會還要回去。可她哪裡會聽,分明是有酒就是孃的主兒。

何慶偉安慰我,不用擔心,待會會把我們安然無恙的送回酒店。

最後,果不其然,小紅三兩下就被灌得七葷八素,神情迷離。

而李維亞原本不勝酒力,被阿富調侃著灌了幾杯也開始醉醺醺。何慶偉就說:“我先送你和小紅回去吧。我看她也不行了。”

我自然是如逢大赦,放下手中的番薯,黑著兩隻手抓包就走。而何慶偉攙扶著東倒西歪的小紅上了後座,我也跟了上去,讓她靠在我肩膀上。

何慶偉插入鑰匙,試圖起火,可扭動了幾次,只有微弱的發動聲音,瞬間又熄滅。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

“沒事。”他跳下車繞到前方開啟車頭檢查了一會兒。阿富和他妹妹跟了過來,幾個人在車外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我的心七上八下,不會那麼倒黴吧?

何慶偉開車門告知電瓶沒電了,沒法啟動。

我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這種事也有。阿富的妹妹就熱情的說:“樓上還有兩個房間,你們在這兒住一晚吧,明天再找車回去,反正也不遠。”

別無他法,只能客隨主便。

結果,不爭氣的小紅上樓的時候又不爭氣了一把,死死的拽著何慶偉不撒手。

阿富說:“舒華,既然倆人那麼粘,看來你今晚得自己住一間房了。”我看著小紅嘟起嘴的神情,只得任由她去。

他們給我安排的房間在二樓左側盡頭,在手電筒的微弱燈光下,穿過兩個黑乎乎的視窗便到。阿富小妹說:“這是之前姐姐住的,她出嫁後就一直空著,直做女生客房用。”

這是一間感覺空蕩的屋子,很是寬敞,角落似乎堆放著許多雜物。藉著月光靠近視窗處,隱隱瞧見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和椅子。

出門在外,也就不大講究,將就一晚吧。窗外海風輕聲吹,空氣帶著一絲絲渾濁的潮氣拂面而來,同時瀰漫著點點魚腥味,還有……像是熟悉的香水味和……酒味……

我頓時覺得驚懼,汗毛都豎起來了,黑燈瞎火地心跳驟然加速,最後大著膽子對著黑洞洞的屋裡輕吼:“誰?”

角落裡一個黑影緩緩的站了起來,同時輕道:“舒華,是我。”

我喉嚨一抽,捂住嘴巴,愣是將一聲尖叫堵了回去。

“維亞,你怎麼會在這裡?”看不清臉,聽音辨人啊。

他高壯的身影輕輕走過來,蹲到床邊,故意壓低道:“我是裝醉,然後躲進來的。我早就知道你們今晚走不了?”

我低呼:“為什麼!”腦海裡無數個念頭翻轉,頓時毛骨悚然,顫聲急問:“這是劫財……還是劫色?”

“都不是。我剛剛上洗手間時聽到樓道里阿慶叫阿強給汽車換個電瓶,讓你們走不了。”阿慶和阿強就是那兩個年輕人。

我心下駭然,脫口低呼:“為什麼?”隨即發現這已不重要,急問:“那我們該怎麼辦?他們待會不會……”我驚恐地瞥了一眼門板,“會不會直接衝進來?”

“可能半夜會,所以得在那兒之前逃走。”

我突然想起什麼,哆嗦著開啟包包翻找。

“別早了,剛剛趁你不注意,他們早把你手機給弄走了,就是不想讓你報警。本來是想把你們灌醉的,結果你太懂得自保。”他將一個手機遞過來,“我早早喝醉了,他們就沒動我。你快點發條簡訊給洛瑾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