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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再入豪門是非多

林律師說:“這是洛董事長生前口述,我親自代寫,公證處也做了公證,這是合法的遺囑。我只是依照程式做合法安排,至於他為何沒有分配股份給洛小姐,只分配了資產,想來也有他的理由,畢竟洛小姐從未涉足商界,獲得房產和資金是對女子最合理的安排。請問你們還有什麼疑問?”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具有壓制所有聲音的力量。

洛瑾承冷聲道:“白紙黑字,爺爺生前耳聰目明,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難道你想違拗不成?”

洛瑾瑞不甘心的硬道:“爺爺住院後又叫林律師去了醫院,不是應該有新的版本嗎?”

林律師繼續說:“洛董事長住院後確實有詢問過遺囑情況,當時他神智清明,只是確認是否已經生效,並沒有修改遺囑的意思。”

洛太太這時傲氣的道:“你拿到的家產和我們瑾承的差不多,爺爺如此一視同仁,你還有什麼不服?他屍骨未寒,你就要否定他生前的安排嗎?”

洛瑾瑞依然不依不饒,卻很胸有成竹的道:“我這裡也有一段錄音,是爺爺生前一天說的話,你們大可以聽聽。”

說著,大氣的按動錄音筆開關,董事長蒼老而低啞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她不是……我女兒……”說著突然哀然抽泣起來。

“爺爺,年舒華也不是我表妹,她怎麼有資格分享您的財產?”

錄音裡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傳來董事長的聲音:“她不是我外孫女,她有什麼資格獲得公司的股份?”

這段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洛瑾瑞道:“這是在您最後見到爺爺前的錄音,林律師可以拿去做公證,看是否是我爺爺的聲音。他明明反問了,她憑什麼獲得股份,顯然他是有意修改遺囑,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林律師的遺囑與他這些話相悖。”

林律師沉聲道:“您這段錄音我會拿去做證明,但即便這是他的聲音,這段話的前後背景不明,且他並未肯定的說不給股份,法律上只承認肯定的證據。何況,我在那兒之後見到洛老先生,他並未要求修改。”林律師的話滴水不漏,既沒有說沒用,也沒有說有用,只是陳述事實。

“既然是模稜兩可的遺囑,那我強烈要求暫不實施這項遺囑。”

……

這份4%股權的爭執,以暫停實施告一段落。

媽媽總算見縫插針,剛坐直身子,我立即按住她的手,“媽,您要不想接受,回頭我們賣了,款項全捐出去吧。”

這話聽得二太太“切”了一聲,譏諷道:“那麼大方,有種就把4%的股份讓出來啊,這樣不用來回考證了。”

我悶聲不語,林律師見狀,忙道:“各位,關於洛老先生的遺囑已宣讀完畢,今天起將逐一辦理過戶手續。今天就到這裡。”

媽媽一時不知所措,待律師離去,忙拉著我往外走,想來是察覺這空氣裡的敵意。

我打了招呼,深深望了一眼洛瑾承才離去,心頭如翻滾的海浪,久久不能平靜。

4%,這個恩報得也太厚重。想來,他晚年的心被當年犯的錯深深囚禁了。

“你打算怎麼做?真打算要?你沒見那一個兩個洛家人,恨不得把我們給吃了,不是我們的東西,拿著怎麼會心安?趁著他們查證,回頭就說不要了吧。”

我柔聲安慰:“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心裡卻有自己的打算,不是我真在乎那4%的資產,而是手中有股份,多少有點話語權,一想到張靜恩家的13%,心頭頗為忐忑。

媽媽滿臉陰鬱:“我看那房子滿屋子都是晦氣。那洛瑾承是繼承了家業,可我總看著哪裡不對勁。你不會還在做總裁夫人的夢吧。”

我一怔,卻聽她又長吁短嘆:“我看他那媽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要跟了他,還指不定要受多少氣。聽媽的,趁早斷了,別跟這家人扯上什麼關係。”

這話她這幾天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我知道她一時半會很難接受,也就哼哼哈哈,聽著她無奈嘆氣,想著過一陣子要好生安慰。

伴隨著4%股份而來的,還有張靜恩和她媽媽的到來。我與她的私下相約寥寥無幾,而每一次她都會裹挾著炸彈而來,這次是直接帶來一顆活炸彈嗎?

張家貴婦,是真正的貴婦,優雅而不做作的言行舉止,眼神平和,彷彿與世無爭,像極了舊時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