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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多年隱忍今出頭

他哼了一聲,“不過這次,可沒那麼容易脫身了。最近嚴打風聲那麼緊,他涉及的洗錢金額巨大,又指使他人制造了杜鵑醇事件,這兩樁事足可以判他好幾年了。”

我連連吃驚,“原來他真的有洗錢,上回袁秀成不是還給我錄音讓我舉報嗎?這才過了幾天她就來求情。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那個錄音是假的,怎麼查都不會查到。我估計她是想把警方的視線引到錯誤的方向上,為陸敏逃脫罪責。現在發現我掌握了真正的證據,她肯定是慌了,不只是她,陸敏肯定也慌了。”

我心頭一陣駭然,這女人,原來還有這份心思。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倒是裝得天衣無縫啊,我差點相信她要大義滅親了。

“杜鵑醇事件呢?這麼久了你才要告他?”

“我要是早早就動他,不是打草驚蛇嗎?數罪併罰,才有可能將他一擊而倒。他打點得很周到,試圖把兩個工程師送去國外,還好我的人及時趕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攔了下來,已經移交警方。他這是擾亂市場秩序,危害消費者的公共安全。不用我做什麼,自有檢方起訴他。”

我心下了然,語帶驚喜,“這麼說,已經可以拘捕他了?警察出動了嗎?”

“聽說他人不在Y城,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會被帶回來。秀成也是慌了才病急亂投醫,以為……以為我還會顧念什麼。”

“為什麼她認為你會顧念什麼?”我大膽的問。

洛瑾承挪了挪身子,啞聲道:“都是過去的事,反反覆覆的干擾到你,我很抱歉。三年前我明明查到是陸敏下的狠手卻沒有舉報反擊,她以為我是看在她的情分上才網開一面。其實不是。”

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反覆來找你,你也有原因吧?不過,他立場已經鮮明,有些話是不該捅開來說。前任是現任的禁忌,適可而止是聰明女人該有的智慧。

洛瑾承原本已可以出院,念著滿身外傷,回家亦是需要人照料換藥,索性窩醫院裡由醫生護士守護。不過,大boss豈是能清閒下來的,尤其是缺位了那麼久,陳總又剛被罷免,多少事務等著他親自決策。

就這樣,他把vip病房當成了辦公室,不時的電話溝通,吩咐事情。中午開始,商政兩界的人輪流來了,跟觀光旅遊團似的,各種噓寒問暖、深切探望。

當年的劉書記也來了。如今他已是某某長的第一秘書,在省裡風光無限。而跟隨他來的,還有風韻猶存的劉姐。我激動的剛喊劉姐,洛瑾承立馬打招呼:“劉太太。”

我略一怔,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她右手無名指上,果然有一圈鉑金戒。但見她滿面紅光,穿衣打扮都比之前要霸氣,緊密的跟在劉秘的身旁,一時明白了幾分。

八成,是多年小三熬成妻了。

兩個男人在密切交談,我們便到休息室閒聊。

原來,劉姐真的在前年“扶正”了。我笑著祝福她。這其中的是非我不清楚,都是場面上的人,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劉姐問了我和洛瑾承的事,我淺淺笑說七七八八的事幹擾著,等過一陣子再說。

劉姐語重心長的告訴我,打鐵要趁早,男人是要時刻抓在手裡才不會丟的,當然鬆緊要適度。

我笑著謝她的經驗之談。

她看了看我臉上的氣色,好奇的問:“趁年輕趕緊生個小孩,有孩子了也不怕他不認賬。”

提到孩子我臉上一熱,眼眶裡略有澀意,嘴上只“嗯嗯”應著,心頭卻湧出鈍痛。

三年前流掉的那個孩子是我一直的痛。重逢後,我們的歡愉屈指可數,因著不確定性,他每次都堅持帶套套,哪來的孩子呢?

我不願用孩子去栓住誰?可我心底,是有多渴望為他孕育個孩子。

他們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才離開。那麼個人物賣了洛瑾承個面子來探望,我堅持要送他們到停車場。

劉姐叮囑我多和她聯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她,說看著我特別親。

我滿眼笑意,頻頻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眼看著他們的車子駛離了停車場,我這才轉身往電梯走去。剛走到拐角處,突然背上有人一拍,我的心一提,趕忙回過頭,臉上忽的撲過來一張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