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67 終於等到你出現

那觸及真實的瞬間,我頭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加大手上的力度,發狠的捏著他的皮肉,淚水一下子衝進了眼眶。

“你跑哪裡去了?消失那麼多天,也不給我報個信。你跑哪裡去了,啊?”

我一連串的發問後,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汲取久違的溫暖和依靠。

他身子微微一震,隨即兩手擁住我,一點點的收緊,溫和的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驀的抬起頭,從頭髮到面容到身子,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打量了個遍,查探了個遍,發現他安然無恙,重又撲進他懷裡,雙手在他後背死命的亂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懼啊!”我再也難以忍耐,痛哭出聲,將連日來的擔心受怕噴湧而出,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捶打著他。

“對不起,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他緩緩的輕拍著我的背,一點點的安撫我。

我抬起頭來,對上他如浸水潭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洛瑾承,你確實不好,失蹤前冷落我,失蹤後杳無音訊,我的心都在你這裡,想去哪兒都不行,你說你是不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人神共憤……”

我將我腦子裡能蒐羅得到的貶義詞一股腦兒的倒出來,好不容易博得他的理會,我怎麼樣都要發洩完不是。

他一瞬不瞬,靜靜的凝望著抓狂的我,嘴角緩緩的笑了起來,最後又把我深深揉進懷裡,只靜靜的擁著我,一言不發。發跡似乎有溫熱的液體一點點滲入,轉瞬寒涼。我心頭一震,肆意的淚水更是抵擋不住。過往的心酸、甜蜜、抽痛、失落、害怕……各種情緒一下子湧進了腦海。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靜靜的彼此相擁,空間裡只有我輕聲低泣和他輕拍我背部的悉索聲,整個世界終於難得一見的為我們而停滯。

等到我哭得累了,才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眸,眼縫裡才察覺我們是在一間陌生屋子的床上。

“這裡是哪裡?你怎麼會窩在這裡裝失蹤?”我帶著重重的鼻音問。

他輕輕鬆開我,低沉地道:“先吃東西,吃完我慢慢跟你說。”

說著,他先行下床穿好鞋子,然後繞過船尾,來到我這一頭,在我的疑惑裡,一把將薄被掀起,兩手分別穿過我後背和腿下,用力一提,將我打了個橫抱。

我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淚漬未乾的臉埋進他脖頸,親暱的啃了幾口。我察覺他喉嚨一收緊,愣是一聲不吭的將我抱出去。

我輕聲嗔道:“就幾步路,幹嘛抱我,我有腳。”

他又是一路高深莫測欠揍的表情,一言不發,只穩穩的將我放在餐椅上。我環視了這套三室一廳的精緻房子,問道:“你啥時候有這房,我怎麼不知道?”

他一邊端出一托盤的小菜,一邊應道:“前年買的,附近便是新建的大型遊樂場,想著玩累了可以就近留宿。”

我佯裝不滿道:“你說你到底有幾處房產,東一個西一個的,買那麼多藏妹子嗎?”我覺得今天有點神經質,大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味。

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坎坷坷和提心吊膽,我再不宣示主權,這男人總以為我無慾無求。那一瞬間,我算是明白得通通透透,這男人有心結,我要多跨幾步,多跑幾步,才能走到他心底。

他淡淡一笑,明亮的眸子凝視著我,“不多,有七八處吧,回頭我過戶給你,讓你做包租婆怎麼樣?”

我一下子臉熱發燙起來,扒拉著精細的小米飯,幾天前的鬱悶不安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前他說送我濱江西路的公寓,我敏感得萬分牴觸,如今他要與我分享他的房產,我卻心頭欣喜而歡愉。我怎會理解不到他話裡的“我的就是你的”暗示?

“待會我讓人送你回去,我還得再待幾天再回去。”

“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我將疑惑托盤而出。

“會有人推動FK股票停牌。”洛瑾承喝了一口湯道。

我心頭一跳凸,“停牌對上市公司影響不大,但股票連連下跌,再停牌,投資者豈不是更苦不堪言?”我搜颳著腦海裡僅存的股票知識問。

他面露深沉,“還記得杜鵑醇事件之前股票有反常的飆升嗎?”

我回憶了下,點點頭。

“那時是有人惡意收購,造成需求利好明顯的假象,杜鵑醇事件後再一路大量拋售,做空利好,打壓FK的股價。”

我學過些經濟學,大致瞭解供需關係。這背後的操控者,定是那三家中的一個,可他們都隱藏在身後啊。

我喃喃自語:“陸敏是陳意熊的背後老闆,那洛瑾瑞和張家又操控了誰?”

洛瑾承忽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