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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甲魚不是男人補腎用的嗎

他沉沉的道:“所以,你猜得到在她們眼裡,多一個男丁多一份財產,多一份勝算,誰知道以後的FK是什麼樣?”

“所以,洛太太操控不了你,就想蹦出一個孫子來做他的傀儡是嗎?”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內心卻沉重得慌。

他火熱的胸膛緊貼著我的後背,繼續低沉道:“我說過不會讓她得逞,你不用擔心。”

我心底不知是何滋味,沉默了半晌才問:“那張靜恩呢?”

“我不會跟她怎麼樣。原本以為她只是單純的迷戀我,沒想到骨子裡那麼卑劣。不過,他們張家在日用消費品業佔有重要地位,爺爺也很看重,聽說瑾瑞也上趕著巴結她,只苦於對方傾心於我,他們想必夜不能安穩吧。”

我聽著語氣裡的輕蔑與不屑,心頭一股酸意。她看上你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難道你還要靠她錦上添花嗎?

我靜候的回覆遲遲不來,很是不悅,索性悶悶道:“我想睡會兒。”

他帶著溫熱氣息的鼻樑貼了貼我的長頸,把我的身體翻了過來,手指緊緊按撫我的眼睛:“還生我氣嗎?我要對她有感覺,直接娶了她,不是皆大歡喜嗎?”

我內心一片虛無,沒著沒落的找不到支點,只喃喃道:“可是我頭皮疼。”

他“嗤”的笑了一聲,輕輕的吹了吹我光溜溜的頭頂,心疼著:“昨晚是我不好,我保證不再有下次。想留你住這裡方便我照顧,卻又怕說出來惹你生氣。衣櫃裡的女裝全是為你準備,掛了好久了也不見女主人。”

“女主人”這三個字讓我心底泛起絲絲暖意,卻也不想心花怒放去迎合什麼,索性又輕輕“嗯”了一聲,半眯著眼假寐。

有一霎那,我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逼問他解答我所有的疑團,我想告訴他我願意並肩作戰與他分擔,卻終是什麼都不敢問。我明白,他那種閱歷的人,如若自己不願說,別人勉強不了。也許,在適當的時機,他才不再隱瞞。

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來時身旁早不見了他的蹤影。

他站在滿牆書櫥旁低頭看書,身著灰色針織背心背對著我,微微的風吹著他身旁的窗簾微微擺動,這樣一靜一動的畫面,竟讓我有上前擁緊他的衝動。

興許是覺察到門口有動靜,他倏然轉過頭來,瞥見略顯慌張的我,還沒開口便被我搶白:“有吃的東西嗎?”

他輕笑了一聲,將書本合上放回原處,三兩步踱過來摟住我,“有,跟我去廚房就是。”

我納悶這廝還會做飯?看到實物時我內心自嘲了一番:他那樣的霸道總裁怎麼有這閒工夫下廚?”

洛瑾承似乎很愛粵式茶點,這不,保溫盒裡又是那幾樣。

正當我飢腸轆轆的要食指大動時,門鈴響了,我驚訝轉頭睨了一眼。洛瑾承剛剛去接了個電話,我只得硬著頭皮怯怯地去開門,完全忘了自己光著頭,面容髮型都未曾收拾。

多日不見的洛太太,正高貴的站在門外,手裡居然提了一罐枸杞鯽魚湯來。見到我開門顯然一驚,“怎麼是你!”

說完不再理會,直接越過我,衝了進來,對著從樓上下來的洛瑾承喊:“怎麼又是她!靜恩呢?你怎麼她了?”

“我能怎麼她?她送我回來後就回去了,有舒華照顧我就好。”洛瑾承神色淡淡,彷彿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瑾承,你怎麼這樣對靜恩!她該有多傷心!”她瞪著我的眸底迸射怒火,嘴上卻壓制滾滾怒意,“這女人,沒財沒貌沒家世,還滿頭是傷,全身哪一點比得上靜恩。你玩玩就行了,何必為了她得罪張家?”

“媽,這不叫得罪張家,我也是為她著想。她沒名沒分就想留下來照顧我,傳出去她怎麼做人?我不過捍衛了她的名譽。張家那邊還需要你去周旋。告訴她,不要用下藥爬上男人的床去要挾男人的婚姻。那樣會被人瞧不起。她出過國,留過洋,骨子裡不該是那麼低劣沒人格!”

他聲音越來越冷,洛太太嘴角不住的抽動,側對我的肩膀微微顫抖,極度隱忍後方道:“瑾承,媽左右周全到底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早日如願以償!你這麼說要將媽置於何地!”

“媽,”洛瑾承靜了一會兒,聲音稍有緩和,卻掩飾不住冰涼如寒風:“現下北方市場重回我的手中,我不能因為一點差池失去爺爺的信任。”

洛太太大口吸了一口氣,半晌才哼了一聲:“這時候需要我才把我當自己人,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媽嗎?”

“媽,這是什麼話……”

這段此起彼伏的談話以洛瑾承的稍加示弱告終。他也許為了穩住張家和洛太太才給彼此留了退路,張家目前還有可利用的價值。雖說理解洛瑾承的立場,當著洛太太的面,他不好為我出頭,為我周全,可我心底總猶如漫無目的的漂流在大海,找不到靠岸的地點。

這男人的心,我似乎唾手可得,卻又彷彿深不可測。

我委屈。

待洛太太走後,他快速走上來,將我圈進懷裡,柔和的面容和方才對峙洛太太時的冷漠判若兩人,“別管她,相信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早日擺脫她。”

我垂眸不語,終於問道:“那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