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熱,忙道:“這樣的老總誰不佩服啊。我這小嘍囉只有望塵莫及的份了。”總覺得他話裡有深意,舉著酒杯又叮了一下他的:“來,我祝你續寫洛總當年的輝煌。”
觥籌交錯,杯盞叮噹,興許是白天的如畫美景挑起了我的興奮,也許是連日來的壓抑陡然找到了宣洩的出口,那夜我喝多了。與我同房間的麗娟和當地朋友聚會去了。我感到疲累先行回房間。
沒多久一條資訊溜了進來:到我房間來,1008號房。
我老早就刪除了他的號碼,那一串數字卻永久的鐫刻在了我腦海裡,酒精上腦時,早忘了之前早已斬斷情絲,此刻也著實需要充實的懷抱。
我居然鬼使神差利索的回:好。
跌跌撞撞的摸索到洛總的房門,“篤篤篤”的敲著,嘴裡喃喃道:“開……門……”
倏然一雙大手將我攬進懷裡,把我拖進一房間。一關上門便開始數落:“年舒華你行啊,都學會去敲陌生男人的門了。”
我嘻嘻的笑說:“你哪算陌生男人啊?我這不是來找你來了嗎?”
他在茶几上鼓搗了幾下,遞過一隻精緻的瓷碗,“先解酒,醉醺醺的,臭死了。”
我藉著酒勁不滿道:“臭死你還叫我來。”
他居然笑了:“你看你丟臉都丟到桂林來了。你知道韓總說你什麼了嗎?”
我瞪大無辜的雙眸傻傻問:“說我什麼來著?”韓總便是那代理商。
他語帶輕快:“說你外號絕對是‘一杯倒’。我說你怎麼知道?”
哼,居然不懂保護下屬,由著外人這麼取笑我。我憤憤的扭過頭去,發現陽臺大門夏風習習而入,遠處幽深的山巒輪廓若隱若現。
我興沖沖的奔到陽臺,不禁大叫著:“原來你這裡視野那麼好,你不知道我房間對著鬧哄哄的大街吵死了。你果然有特權主義!”
“想不想去看灕江夜景?”
回頭看他立在身後,忙回道:“想啊,可是那麼晚了還有什麼好玩的?”望著不遠處燈耀水影,火樹銀花,,心想著即使沒什麼好玩出去透透氣也好。
他狹長的眉眼滿是笑意,回身打個電話叫了臺車。
車子在順暢的大道上疾馳,窗外的燈影越來越稀疏,我納悶怎麼像是在往郊外去。
偏過頭,望見他立體的五官在昏昏暗暗的光亮下格外魅惑。他穩穩的握著方向盤道:“帶你去個地方。”我沒來由的心安,便聽之任之。
車子漸漸駛入了幽暗的山裡,路旁不遠似乎又有燈影綽綽。許久過後,一幢幢低矮秀氣的別墅隱約出現在眼前。他輕攬我的肩,把我帶進了其中一幢,熟悉的體味在我身旁環繞,彷彿我倆在一起了很久。別墅內中式風格,實木傢俱、瓷質杯盤透著濃濃的復古氣息。
他推開後門,把我拉了過去。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不遠處幾盞孤燈搖曳,映著點點江波盪漾。
“千峰環野立,一水抱城流。”
恰好劃過的漁船似乎傳出清澈的壯家民歌:“哎……什麼結子成雙對嘞嘿成雙對……”
這也是灕江邊麼?
他把我的驚喜看在眼底,笑著說:“明早可以去江邊垂釣,屋裡有釣魚工具。”
我瞥見他眸底盈盈,閉嘴不言,心裡早已開出美麗的花。
那夜,我們交纏在一起,瘋狂纏綿。我壓著他,他仰視著我,幽黑的雙眸深邃而堅毅,帶著志在必得的氣勢,捲起狂風巨浪將我淹沒。
我內心呼喊著: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放縱!
大汗淋漓之後,他擁緊我,大手輕撫我的嬌嫩,一下一下,卻悶不吭聲。
我望著落地窗外的燈火點點,忘情地道:“要是能住在這江邊一輩子就好了。”
他的手一頓,突然摸索著用力一挺,親吻鋪天蓋地的落在後背上,將我的意識淹沒。他喘著粗氣,在我頭頂啞聲說:“那麼喜歡這裡,把你賣給當地的漁夫好了。”
我撕扯著床單,斷斷續續卻倔強道:“賣給漁夫,方便你來這裡偷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