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之後的風楊是躁動的，因為風楊每次考試都是老師出題，答案是暫時不會出來的。

所以好些學生都是自己堆在一起，然後來對答案。

秦書四周圍了好幾個人，不過不是來找她的，而是來找蒲茂玲對答案的。

“這道題？我記得我當時沒有做出來。”

“我也沒有，這不是數學最後一道大題嗎？結果我算出來一半就算不出來了。”

“就是啊，這道題我還覺得超綱了呢，蒲茂玲你算出來了嗎？”

蒲茂玲眯眼看了眼這道題，隨即笑了：“算了，結果好像是2。”

“啊？”

“那慘了，我算錯了。”

一群人哀嚎起來，

秦書將眼光放過去，就看到了那道題，想了想還是開口：“這道題是0和1。”

這邊一下子安靜下來。

蒲茂玲蹙眉：“秦書，你說的是真的？”

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隨即笑了。

“是開玩笑吧？蒲茂玲算出來可是2呢。”

“我記得秦書的數學好像並不好吧。”

“我不是嘲笑你啊，只是……”

秦書微微搖頭：“我知道。”

其他幾個人轉頭就開始討論自己的，把秦書晾在了一邊。

蒲茂玲微微歪頭看過去，就看見秦書面無異色的繼續再看自己的書。

書是黑色的外殼，上面也沒有任何字，反正她看秦書好像挺喜歡看這個書的，這兩節語文課都在看。

風楊的老師們效率很高，昨天下午考完試，今天中午基本上就批改完了，現在只差錄入成績了。

“我說，這次第一應該又是老高班的吧？”

“這不是毫無疑問的事嗎？老高你說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班上這麼多調皮的學生，偏偏這年級第一在你們班。”

老高剛剛改完卷子，站在那裡伸展著四肢，聽到老師說的話之後，不由得笑了。

“這不是上帝在給你關上門的同時還不忘給你開啟另外一扇窗嗎？”

“年級是老高班的話，那這個第二和第三是毫無懸念，七班的沒錯了。”

“哎，趕緊統計啊。”

坐在電腦前的老師嘖了一聲，抬了抬反光的眼鏡：“別急啊，剛剛記錄好的，等一會兒 才會出來嘛。”

“就是啊，再怎麼著年級前五還是會給你們班留一個位置的嘛。”

“你看老高那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

再次被關注的老高朝這邊看了過來，聳肩，然後道：“我又爭不過你們，擔心什麼？”

“哎，老高你太謙虛了，你們班那蒲茂玲完全是給你掙足了面子啊，年級第一呢。”

“就是啊，還是在你們班那麼多不聽話的學生就出來一個年級第一，我們這幾個老師都眼紅啊。”

“出來了！”

幾個老師說話間，這邊統計成績的也出來了。

老師剛剛把成績錄入，然後重新整理了排名。

從後面劃上去，老師瞳孔驀得一縮。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