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司主和楚司主一同來的王都,說再過幾日時紀司主、宋司主還有兩位前輩也要陸續進京來。
如此悄無聲息而來,倒是未有誰人聞說。
楚寧只感慨:“上一次來到王都,還好似是上輩子的事情。這稍一眨眼,不經意間便是二十多年了。”
宣司主語氣也是淡淡的:“誠然如此,王都也不是昨日的王都了。”
到了雲雁閣,宣司主就直接問宣錦歡:“最近王都可又什麼異動?”
“是。”宣錦歡就將王都發生的事情告訴宣司主;因為宣司主尚且帶著面具故而沒能看出什麼,倒是楚司主已經黑了臉,一副遲早要拆了王都的臉色。
沉吟許久之後,宣司主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楚司主說:“楚師妹,你去看看那個女子吧!我與令主說說話。”
楚司主便點頭:“也好,我倒要看看那究竟是如何的女子。”
宣錦歡便引著楚司主過去,楚司主向她問起:“那個女子是叫祁杉的?是蠱師?還和北胡那邊有牽扯?”
“是。她的確是蠱師,她的母親似乎本是北胡王族旁系,不知如何流落到了中原,嫁給了她的父親生下了她。”宣錦歡答道。
“算起來,我也是許多年未曾見過蠱師了,便正好會會她這個蠱師。”楚寧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
宣錦歡只帶楚司主到了屋子外,便不再跟她進去。
至於他們兩邊說的什麼,宣錦歡也一概不願知道。
宣司主和謝嵐是姨甥,楚司主是蠱師之徒也並不比祁杉差,他們要談話或是打架反正也與她無關。
天色陰陰沉沉,看著彷彿要迎來一場大雨了。
宣錦歡坐在廊下不知在沉思著什麼,外面已經下起了細絲微雨,雨色朦朧,如絲如針。
從祁杉將那些事情告訴謝嵐的那一刻始,她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曾經謀害令主,不管是受人指使或是被人脅迫,其為死罪。
其實她確實可以選擇帶著這個秘密去死,這樣就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
宣錦歡在胡思亂想著各種奇怪的事情,心裡也是五味俱陳。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見門開了之後楚司主從裡面面無表情的出來了,宣錦歡偏過目光時就看見祁杉倒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柄匕首,已經絕氣了。
“令主年少不敢對女子動手,那就只能由我來處置了。”楚司主淡淡的說道,好似她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很是隨便的事情,“以後若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在,你便替令主做這個決斷。作為永安暗衛,切不可心慈手軟。”
“是。”宣錦歡忙應下道。
楚司主這才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你先回你義母那邊吧,就說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出去見一個人。”
宣錦歡亦俯身相答:“是,師叔。”
幾位司主在王都都有幾位已是幾十年未曾相見的“故人”,如今再進京來他們應當是要再會一面的。
宣錦歡便回去向宣司主稟告楚司主已然處決了祁杉的事;謝嵐在旁聽著似是想要說什麼,但欲言又止之後卻未有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