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驁飛奔出去,越過重重阻礙,準確撲倒發起博彩的男孩,尖牙狠狠咬住男孩頸部,昂頭一扯,男孩子身首異處。
禺驁叼著男孩血淋淋的頭顱,優雅地轉過身,丟棄垃圾一樣將頭顱甩到一旁。然而與此同時,終究無法抗住腦電波控制,摔倒在地。
圓滾滾頭顱灑出熙熙攘攘的血跡,臨近的男孩嚇得彈跳起來,為它讓路。翻滾著停在一個身著昂貴華服的女孩腳下,大概17歲的女孩大概從未見過此種血腥場面,當即捂住眼睛,帶著哭腔尖叫不止。
場面一度混亂起來,當女孩喊不動,一些本就不知德為何物的操刀男孩們恐懼隨之減弱不少。
眼見兇狠異常的禺驁同樣和其他狼一樣,在地上如同板上魚肉。
他們重新握緊短刀長劍或槍支,一下下擊中禺驁身體。
‘砰砰’聲下,禺驁猛烈抽搐。
但男孩們仍覺得不夠,一人撐大布滿血絲的眸子,興奮高喊:“不要打死它!和之前一樣,讓它流血而死,為張鶴朱報仇。”
而他猙獰的表情,根本不像是為同伴報仇,更像找到個有趣的玩具,可以彰顯自己多厲害的玩具。
艾拉雙眼同樣通紅,卻是被噁心的,第一次覺得自己同族如此不堪入目,啞聲道:“我真不願承認這些傻B是我的同類。”
呂安如捏下她顫抖不已的肩頭,心中也很沉痛,想不出安慰的言辭,忽的媽媽曾經的話冒出腦海,此刻覺得分外貼切,沉聲道:“永遠記得,劃分同類的標準,不是看種族或者高低貴賤,而是觀念。”
在壓抑的氣氛中聽到如此深奧的話,艾拉錯愕地回頭望向呂安如。剛要說點什麼,禺驁的慘叫撕開心間最後為‘那些人’所繃住的底線,怒聲問:“還不出手嗎?”
呂安如視線始終沒離開過禺驁,它同樣深深凝視著她,它桀驁的眼睛裡留出血淚。從來傲視萬物的豹族頭領,對她留下祈求的淚水……
“我先上,你們看我手勢行動。到時你們只管衝進人群,徹底給他們打蒙,好好教育下這些熊孩子。”
呂安如顫抖的手在拔出劍一刻不抖了,衝進湊在一起泯滅人性的男孩群,一劍斬下奄奄一息的禺驁頭顱。
艾拉和查理目瞪口呆,艾拉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道:“安如在幹什麼啊?她瘋了嗎?”
“哎,呂姑娘在幫禺驁解脫。它已經傷及多出要害,隨時可能死去,何必再多點屈辱呢。”周生說得痛心,偷偷用手扶起眼鏡,抹把眼睛。
“手勢來了,我們上了。周生你躲好,千萬別讓他們發現。”
“等等,拉姑娘切記,救出狼族是首要任務,不可因憤怒忘了輕重緩急啊。”
周生的提醒讓艾拉憤怒不已的心冷靜了點,對雙生子兄弟改變策略安排道:“咱們先在暗處把控制器摧毀了。”
統一好行動目標,紅藍銀三道法術齊刷刷橫掃過手拿控制器的人們。
聲聲驚叫,件件被炸燬的控制器掉落在地。狼族們恢復自由,呂安如對為首的衝伯伯使個眼色。
渾身皮毛被血染成暗紅的狼叼起禺驁屍體闖出人群,帶領眾狼在槍聲中,消失於下個溶洞的黑暗。
“你!你!是誰?找事呢?”發起博彩的男孩握手滴血的刀子,氣得臉色煞白,刀子從地上轉向呂安如,不客氣地用刀尖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