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多沒有一絲一毫的少爺架子,與傭人聊過往,幫傭人澆花,幫傭人摘菜,讓傭人與他同桌吃飯,還組織傭人一起燒烤。
傭人們發自內心地喜歡納多少爺。
克里斯瓦夫人看在眼裡,喜在心上。
也更加相信克里斯瓦先生說的那句話了,納多自幼孤單,顛沛流離,他只是想要溫暖,想要一個家。
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索婭這段時間經常去找納多。
她當然是想要了解納多的品性,看看他有沒有野心?
如今她索婭可是克里斯瓦世家的繼承人,這突然冒出來一個私生子,可不能危及到她的地位。
一個月瞭解下來,索婭也放心了。覺得納多真的沒什麼野心。
她一面放心,一面在心裡鄙夷納多。
船工就是船工,也就只會打打漁做做燒烤,成天和傭人混在一起,沒出息。
幾乎莊園裡所有的人都對納多放心了。
唯獨索菲,她總覺得平靜背後隱藏著驚濤駭浪。
不是她比別人更精明,而是她堅信彼得不會說謊,彼得聽到的父親與私生子的聊天內容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母親對納多越來越好,現在竟然好到每天對納多噓寒問暖了。
索婭為了討好父親,也每天去陪納多聊天。
索菲看著莊園裡的變化,心裡無奈至極。
她把索婭約了出來,提醒索婭,既然做了克里斯瓦世家的繼承人,就好好地管理家族產業,別成天不務正業往納多那邊跑。
索婭對姐姐索菲的提醒嗤之以鼻:“所以,姐姐是在嫉妒我成為家族的繼承人,以及和哥哥關係好嗎?”
索菲對索婭做最後的提醒:“索婭,人心隔肚皮,很多東西並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姐姐這是在裝哲學家嗎?可惜,姐姐連我都比不過,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教呢?”索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輕視地望著索菲,“不過真是難得啊,那麼莽撞的你,竟然學會了提防人了。噗,難道,是我奪走你繼承人的身份讓你有心理陰影了?啊,華國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哈哈!
姐姐要是那麼有閒心,就好好幫我準備與利伯少爺的婚事吧,我們說好了要辦中式婚禮,到時候坐花轎呢。”
真希望那一天快點來啊!
到時候,把索菲弄暈往花轎裡一塞,蓋頭一蓋,不入洞房誰都不知道換人了。
只要索菲一嫁,整個克里斯瓦世家的一切,就真的只屬於她一個人了。
“你的婚禮你自己準備,話我說到這裡,聽不聽是你的事情。”索菲很煩躁,轉身去陽臺上畫畫去了。
她一邊畫畫一邊蹙眉想,怎麼樣才能讓納多露出馬腳來?
她到底是性格急躁,心情一煩,她直接飛起一腳將一盆顏料砸向畫筆。
顏料瞬間在畫布上面暈染開,看上去凌亂不堪。
“索菲妹妹,怎麼了?心情不好嗎?”陽臺入口處,傳來納多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