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霆曜撥通了齊宛然的電話,那頭依然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他心下更加煩躁。
總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能跑到哪裡去呢?
深棕色的眸子冷到了極點,沒有人敢和景霆曜對視,生怕遷怒到了自己身上。一群保安這會兒就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貼著牆角站了一排。
他握了握拳頭,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仔細的思索齊宛然可能在的地方。
半晌,景霆曜的目光落在了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一個很隱蔽的門,不到一人高,看起來也十分的狹窄,上面掛著“雜物間”的牌子。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算再不合理也是事實。
經理察覺到了景霆曜的目光,他試探性的解釋道:“景少,總裁夫人應該不在這裡的,這是我們保潔人員放清潔工具的地方,裡面空間很小的,或許總裁夫人她……”
還不等他說完,景霆曜就拿起了消防櫃子裡的安全斧頭,狠狠的朝門鎖的地方砍去。
幾下的功夫,門鎖那塊兒就爛的不成樣子了,旁邊的牆還被砍缺了,經理又肉疼又不敢出聲阻攔,急的在旁邊跳腳。
門鎖在這樣的暴力拆遷之下終於是頂不住了,“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雜物間的門被景霆曜一把拉開。
黑暗又逼仄的空間裡堆放著掃帚和垃圾桶,架子上還放著溼抹布。齊宛然就昏倒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工具中。
酒店經理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人生無望。
不等他說什麼,景霆曜將人三下五除二的抱了出來。
“然然,然然?”景霆曜的語氣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焦急和關懷。
懷裡的人絲毫沒有醒來的景象,胳膊無力的耷拉在一邊。景霆曜這才發現,齊宛然的胳膊上全是抓痕,大概是皮下有些滲血了,這會兒紅彤彤的全是印子,腕骨處還有兩處咬痕,雖然沒有破皮,但也能看出來是用了大力的。
景霆曜看得心驚,他目眥盡裂,嗓子都有些沙啞,“聯絡最近的醫院讓他們的醫生全部待診,再找個人開車,送夫人去醫院。”
“好的景少!”經理立馬著手去安排。
很快,景霆曜就把齊宛然送到了醫院。
各個科室的醫生都聚集在了一起,只為了給齊宛然這麼個金貴的人診治。
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後,齊宛然被安頓在了病房,由兩名護士照看。景霆曜則跟一群醫生在門診室討論齊宛然的病情。
“病人手臂上的傷痕倒是不怎麼嚴重,只要按時抹藥就能痊癒,包括腕骨上的咬痕也是一樣的。”外科醫生說。
“主要傷在後腦那一塊兒,那是一塊兒打擊傷,顯然是人為的,病人有輕微的腦震盪存在,醒來的時候可能會存在頭疼,眩暈,嘔吐以及食慾不振等情況,未來的一段時間需要好好修養。”
“好。”景霆曜點點頭。
倒是心理醫生的神情比較嚴肅,“是這樣的,景先生,我希望你能在病人康復期間多注意一下對方的情緒。我認為病人手臂上的傷痕是她自己造成的,很有可能病人存在心理方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