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的人不少,但齊宛然所在的樓層都是高階套房,基本都是空的。走廊裡寂靜一片,只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
“景總是有話想和我說?”鍾玉祁心思通透。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齊宛然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能追求的人。”景霆曜深棕色眸子裡隱著冷光,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同樣身為男人,景霆曜一眼就能看出鍾玉祁對齊宛然是什麼心思。
鍾玉祁輕笑一聲,“我知道商場人心叵測,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景總是不是過於警惕了?”
他的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圓珠筆的筆帽,“還是說,堂堂景總居然會對自己的這段感情沒信心?所以你才提防著我。”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景霆曜嗤笑一聲,“做我的對手,你還不夠格。”
鍾玉祁眯縫兒了一下眼,“然而愛情並不完全受權勢的把控。”
“但你受權勢的把控。”景霆曜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面前的人,不屑和諷刺清晰的寫在他的眼底。
景霆曜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沒資格和我競爭,無論是從法律關係上來講,還是從能給予齊宛然的物質條件上來講,你一樣也比不過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毫不誇張的說,在我面前,你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螻蟻,碾壓你是太容易不過的一件事。”
鍾玉祁面上的笑容終於消失殆盡,他下頜線緊繃,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景霆曜的“敲打”也終於結束了,他拍了拍鍾玉祁的肩膀,“別白費心思了,還是一心一意做你的醫生吧。”
說完,他也不管鍾玉祁的反應,就轉身慢慢悠悠的走進了齊宛然的病房。
他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齊宛然從地上“嗖”的一下縮回被子裡,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做過,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咬了一口蘋果,朝他笑道:“人送走啦?”
演技還能再差一點兒?
景霆曜的額角蹦出了一個“十字路口”,他眯縫了一下眼,“等你出院了,我就給你安排進劇組。”
“啊?”齊宛然懵了。
“身手這麼矯健,不去當武術替身豈不是浪費了人才。”景霆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完了,還是被這個狐狸發現了。下次偷聽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時機!
可惜這破病房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她根本什麼都沒聽著,就從門縫兒裡看到那兩人站在一起說話了。
齊宛然訕笑兩下,試圖轉移話題,“咱們什麼時候出院?我在醫院裡都快憋死了。”
關鍵是病號餐很清淡,對於齊宛然這個嗜辣狂魔來說簡直是折磨!
“後天。”景霆曜又添了一句,“前提是醫生檢查過後允許你出院。”
齊宛然蔫兒了吧唧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齊宛然的祈禱起了作用,醫生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後終於允許她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