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景霆曜的住處。齊宛然把鞋子踢到玄關處,脫力般的把自己摔進沙發裡,被軟乎乎的抱枕包圍住之後,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只要我跟著你回你外公家,就少不了一頓罵。”齊宛然小聲哼哼道,“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推,我簡直年度背鍋王。”
景霆曜鬆了鬆領帶,“不是有爺罩著你?”
齊宛然側身,用胳膊撐著腦袋,“您少來吧我的大少爺,就因為您那幾句話,老爺子更厭煩我了好嗎?”
“以後週末你自己回去,我可不想再討罵了,而且老爺子看我也不順眼。一週一次辯論會,吵得比我在法庭上還激烈。太耗神了。”齊宛然撇撇嘴。
說到這裡,齊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伸手比劃了一下,“就你外公總拄著的那根紅木手杖,我總怕它下一秒就抽到我身上來了,那麼一柺杖下去,我估計就二級殘廢了。”
景霆曜抬眼瞅著她,“那你還敢頂嘴。”
“一碼歸一碼,我的原則必須闡述清楚。”齊宛然翻了個身,“為什麼你外公總說你變了?你以前什麼樣兒啊?”
“你猜。”景霆曜懶洋洋的在齊宛然身邊坐下。
齊宛然翻了個白眼,“不說拉倒。”
半晌,齊宛然又哼哼了一句,“不說我就去問你那個標誌的家裡人去。你倆看著差不多大,估計是什麼青梅竹馬唄,還一口一個爺爺,叫得挺親,肯定了解你。”
這話說的是誰,景霆曜心知肚明。
他眼底隱著笑意,捏了齊宛然的臉一把,“至於嗎媳婦兒?一句話記到現在呢?”
“把你的爪子拿開。”齊宛然把景霆曜的手拍開。
果然電視上說的沒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景霆曜心情還不錯,難得的沒有跟她計較,“齊小姐這是在吃醋嗎?”
齊宛然一愣,隨後翻了個白眼,“我有病才吃你親戚的醋,景總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景霆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
隨後,他颳了一下齊宛然的鼻子,“匹諾曹的鼻子現在不會變長,而是改成臉紅了嗎?”
這個動作過於親暱,像是在哄小孩子。“匹諾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雙頰,卻反應過來景霆曜這是在逗自己。
笑意清晰的刻在景霆曜的眼底,齊宛然的臉更紅了。
這個人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把腦細胞花在坑自己上了?!
齊宛然惱羞成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就要報復景霆曜——撓他的癢癢肉。
誰知她手剛一伸過去,景霆曜就抓準時機扣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裡一扥。
“你是在投懷送抱嗎寶貝?”景霆曜攬著齊宛然的腰,附在她耳邊說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個稱呼叫她,再加上景霆曜這個專門坑人的玩意兒故意壓低了說話的聲音,又好死不死貼在她耳朵根子旁邊說話,唇瓣張合間還蹭到了她的耳垂,齊宛然聽得整個臉都紅透了。
“瞎叫什麼呢!我數一二三,你趕緊給我放開!”齊宛然又羞又臊想要推開他,但發現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
她現在半個身子靠在景霆曜身上,另外半個身子還在沙發上,整個人向後彎成了一個小小的“U”。
景霆曜發覺懷裡的人想要反抗,乾脆把人抱坐在了自己腿上,兩個人就面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