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老師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上下打量著她。
齊宛然撓了一下頭,“我是他妻子,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他過去的事情,給他準備個生日驚喜。”
李老師瞭然的點點頭,這才放鬆警惕,面上露出點兒笑來 “景霆曜嘛,我記得的,他是我所有教過的學生裡最有出息的了。”
他捻了捻手指上的粉筆灰,“這小子當初在上學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了,長的確實帥,這學校裡的小姑娘們一個個迷他迷得跟什麼似的。但凡是有他參加的籃球賽,那觀眾席的座位是肯定會佔滿的。”
齊宛然忍不住露出點兒笑來。
“那孩子特別聰明,但凡我教過的東西一遍就會,從來不會問第二遍。”李老師臉上露出點兒得意來,“不管是什麼考試,他就沒從榜首上下來過,當時九班那個孩子跟他爭了不少回,但每次都輸給他。”
齊宛然心裡一動,她試探性的問道:“是姓傅嗎?”
“哎,對!就是姓傅,你也認識他啊?”李老師一拍手,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不過傅家的那小子怎麼說呢……倒是挺優秀,只是有點兒奇奇怪怪的。”
齊宛然在心裡狂笑,傅家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傅峙杉有病就算了,他大哥都畢業這麼多年了,還落下一個“奇奇怪怪”的評價。
“怎麼個奇奇怪怪法兒了?”齊宛然憋著笑。
李老師大概是年紀大了,想事情的時候總是要遲鈍一些,他思索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具體的我想不起來了,我只感覺到一件事,那孩子的性格有點兒不穩定。”
“有時候看著挺溫和的,但是有時候又感覺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兒。”李老師擺了擺手,“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其他老師倒是沒這種感覺。”
按道理來說一個人的性格還是比較穩定的,總不會在段時間內變換,除非是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不過齊宛然也從沒聽說過傅家出什麼事兒的。
怎麼會這樣呢?
齊宛然慢慢的收起了面上的笑意,問道:“您還想起來了其他的什麼嗎?”
李老師搖搖頭,“想不起來啦,時間挺久了,起碼也有個十來年了。我每年教的學生都有好幾百號人,瞭解不太清楚的。”
“那他們兩平時的關係怎麼樣?”齊宛然慢慢的把話題往校慶上引,“我聽人說,他們在校慶上還打起來了,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李老師在講桌上一通拍,“我記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的。當時我也在場呢,打得那叫一個厲害。要不是我們這幫老師去拉架,傅峙霖說不定就要被打出事情來了。”
齊宛然心下駭然,“這麼嚴重?”
“要說原因的話……景霆曜悶不吭聲的揍人,倒是傅峙霖那小子喊了兩嗓子,說什麼景霆曜總壞他好事,還說了一大堆威脅的話。”李老師嘆了口氣,“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哪個不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一點兒小事就當成血海深仇。”
“後來呢?”
“兩人被帶到了教務處,校長問他們是怎麼回事,但兩個人都不肯說,在教務處邊教育邊開導了三天也還是不肯鬆口。後來我們就找了幾個他們班的同學,問了一圈兒下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壓根兒就沒什麼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