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府的大宮房之中,燈火輝煌,仕女穿梭其間。
有幾個人坐在那裡。
其中有人說道:“新來的教諭從文書那裡拿了道師名單,你們說,他會不會來請我們?”
“那是必然。”有人笑著回答道。
“不來請我們,他讓誰去給教?”
“那麼我們還是繼續拒絕吧,除非他答應我們的要求。”
“再看吧。”——
一盞燈,一個人。
神像在墨藍蓮花燈下散發著紅色的神光。
夜似輕紗,罩住了人間。
霓虹仙子出遊,扯落紗帳,明眸舞光霞。
趙負雲來到道子院之時,道子院有很多人已經等在這裡了,他看到這些人之中,有道子,也有道子們的長輩們。
這一點讓趙負雲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這些道子之中,還有孩童,便也一點都不意外。
“大家怎麼不進去?”趙負雲問著。
有人回答說沒鑰匙開不了門,但是相對於這些修行人來說,一把小小的鎖又如何鎖得住的呢。
趙負雲來到門邊,伸手扯斷鎖,因為他自己也沒有鑰匙。
所有的人跟著進了道子院,道子院之中有不少的房間,其中每一個房間裡面都擺著桌椅。
而門上都掛著牌子,牌子上面寫著甲乙丙丁等。
還有金、水、木、火、土、風、雷等。
來到一個最大的教室之中,趙負雲說道:“待我重請道師,再另行通知大家開道授法。”
這是趙負雲的話,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什麼承諾。
不過,他問有誰願意來道子院做事之時,在大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有兩個少年舉起了手。
那人是孫承澤,還有一個是趙廣田。
大家對於新來的教諭似乎不是那麼信任,趙負雲也不在意。
他之後吩咐孫承澤與趙廣田持他的手寫信,去請之前的道師繼續到道子院中來任教。
只是沒有人答應,甚至有嘲笑的風聲傳出來,當然這個嘲笑的風聲只是在一些圈子裡傳播,甚至有傳言說,新教諭眼力一般,堪不破幻化之術。
趙負雲每天在修行的間隙在廣元府裡走動著,在一些酒樓、茶館,或者一些小面鋪裡留下了他的腳步。
他發現,整個廣元府之中,有不少道場。
這些道場並不是純粹的個人修道場,而是收徒傳法的地方,趙負雲不需要打聽便知道,這些道場瓜分了這整個廣元府的修行界。
這裡的人要想修行,除非去到外州,要不然的話,都得去這些道場之中,而如果有外來的人想在這裡開道場,則需要經過這裡的人同意。
不得私自開館,不得私自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