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負雲抬手翻壓。
山壁便似傾覆,瞬間淹沒了沖天劍光。
營寨中的人,心中傷痛才起,看到這一幕,心中的傷痛竟也被壓了下去。
法意激盪,入眼而入心。
劍光被淹沒。
那個白袍劍客的朋友心中一驚,他可是少有見到這種情況的。
也就在這一刻,更加強烈的劍光迸裂而出,劍光似劈開了山一樣。
劍客整個人裹在劍光之中要衝天而起。
然而站在那山壁洞府前的趙負雲手掌又一次的翻轉,山壁再一次的傾覆下來。
又似一座山鎮壓而下,白袍劍客手中的劍光如劍蓮一般的綻放切割,而下面的人看到山似被切碎了,卻有無形的塵揚起,那塵並未散去,形成了雲霧。
劍客的朋友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但是他並不是很擔心,因為他相信白袍劍客一定能夠贏,因為一直都是這樣贏過來的。
他看到劍光在塵光之中依然燦爛,劍光揮劃之間,塵光也應劍而破,但是卻只是破而不散,層層塵光似雲,連線成了某種禁法。
眼看那劍光要被淹沒之時,裡面的白袍劍客發出聲音。
“我劍唯心,斬虛破妄。”
大家都知道,很多法咒需要唱唸出來的時候,便是要加強內心意志,是為了導引身、心、法合一,加強法術的威力。
塵光之中,一道強烈的劍光迸射而出,那塵光立即被衝開了一口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趙負雲突然將伸在外面的手一收,握拳,然後猛的張開。
“敕、鎮!”
當那一個鎮字出口之時,山壁上的山畫發出了光,一股濃烈的鎮壓之意湧出。
這個白袍劍客看到虛空之中似有一隻手如山一樣的拍鎮而下。
那山似有五指。
他手形的山未落,他已經感覺一股巨大的重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上的劍也變的沉重無比,變的陌生,居然不像是自己祭煉了幾十年的劍。
劍上的靈光快速的暗沉下去,他整個人從半空掉落,撲倒在地上。
咔嚓。
從他的身上有脆響傳來,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大家看到一隻無形的雲氣之手拍壓在白袍劍客的身上。
當手散去之時,地上居然留下了一個掌印。
而地上的白袍劍客並沒能夠再爬起來,他陷在了掌印之中。
他那個朋友快速的跑了過去,確定白袍劍客只是受了重傷而沒有死之後,這才稍稍的放心,於是朝站在洞府前的趙負雲大聲的說道。
“這裡是你的道場,你贏了算什麼本事。”
趙負雲站在那裡,看著他,又看了看遠方,拍了拍手掌,說道:“確實算不得什麼本事,但是對我畫壁品頭論足的是他,要來勸我不要誤人修行的是他,對我拔劍的也是他,現在卻怪我,那就怪我咯。”
說罷,趙負雲一揮手,山壁上似有太陽光輝照在那人身上,這人身上一塊層東西似被驅散。
臉上的似有東西被照破,然後露出裡面的真面容。
“呵呵,果然是女人。”趙負雲冷笑著說道。
那是一個稱得上漂亮的女人,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像極了裝無辜冤枉人的樣子。
“女人怎麼了,你看不起女人嗎?”那女子帶著哭腔的質問著。
“不敢。”趙負雲淡淡的說道:“不過,你想要帶他走也可以,只要你能夠從山壁之下撿一塊石頭走,我便允你將他帶走。”
“伱,怎麼能夠這樣,你贏了還不夠,還要這樣為難人,你枉為前輩高賢。”女子大聲的說道。
趙負雲伸手摸了摸頭,確定頭上沒有被扣上某種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