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面前的光快速的消失,戒秘壁上多了一個名字——趙負雲。
“我們都是尋道路上的同路人,我不過是先行幾步,你以後喚我師兄即可,因為我們只有一個祖師。”馮弘師說道。
趙負雲沉默了一下,回道:“是,馮師兄。”
“你去吧,山中事宜,讓伱荀師姐跟你說一下,無論你是在山中建立道場修行,還是去外面都可以。”
趙負雲應了一聲,然後從那戒秘壁前退下,跟著荀蘭茵退出這天都殿之中。
荀蘭茵帶著趙負雲離開。
再回到荀蘭茵的蘭茵小築之中時,趙負雲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由的說話:“弟子尚且不知道,那七秘究竟是什麼。”
荀蘭茵卻是說道:“你會知道的,我先告訴你那個戒秘壁的秘密,這個戒秘壁上錄入了名字的人,都是可以相互聯絡的,免去了擺設法壇的麻煩。”
趙負雲最想知道的就是天都山這些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荀蘭茵來到一張桌子邊上,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了下來,端著茶緩緩的喝道:“這些的年發生的事,說起來複雜,就是有人認為祖師不出,掌門壽元將近,其他的三位老祖不足以掌控天都山,所以想要試探一下。”
“當然,這事又與大周國的國政攪和一起了,敵暗我明,更何況我們需要去幫助大周國實行道子新政,不讓你回來,是覺得你若是回來了,必定會被人盯上,所以這才讓你在外開闢紫府再回來,因為那個時候,山外徘徊著一些東西。”
趙負雲站在那聽著,荀蘭茵的話。
“那麼吳念老祖就這樣死了?”趙負雲問道,他剛剛在那戒秘壁上沒有看到吳念老祖的名字。
“吳師兄死於大羅秘教的陷阱,當然其中也是因為餘師兄。未曾想到,餘師兄對吳師兄心中怨恨如此強烈,居然與大羅秘教和眾星天幕的人勾結在了一起。”荀蘭茵說道。
“但是,吳念師兄,是絕不能夠這樣白死的。”荀蘭茵說道:“只是我們一時之間無法找到大羅秘教的人。”
“能夠殺一個金丹修士,必須需要金丹修士,整個大周,金丹修士並不多。”趙負雲說道。
“確實不多,但是每一個金丹的行蹤並不是那麼好掌控的。”荀蘭茵說道。
“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嗎?”趙負雲說道:“那個戒秘壁不是可以免去法壇,可以直接呼喚同門嗎?”
“確實可以,但是當時馮師兄是在鎮海閣,風雷師兄正為掌門護法,不可離山,當然,因為敵人有陣法阻隔,所以傳回來的資訊也是不太清楚。”
“我們亦是怕敵人目標不在吳師兄,而是在前去救援的人,所以最後吳師兄便隕落了。”荀蘭茵說道。
趙負雲不由的想,一個金丹修士陷入了困境之中,能夠救的只有金丹,紫府修士去的話確實有危險,但是兩個金丹,卻分別有任務在身,一個在鎮海閣,一個要為掌門護法。
若是說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突襲天都山,圍殺吳念不過是引蛇出洞的計劃,也不是沒有這處可能。
“大羅秘教有這麼多金丹修士嗎?”趙負雲不由的問道。
“大羅秘教未必有,但是他們可以聯合其他的人,我們天都山助大周推行道子新政,讓不少人心中不舒服。”荀蘭茵說道。
說到這裡,趙負雲不由的問道:“那麼,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助大周推行道子新政呢?”
“因為祖師需要。”荀蘭茵說道:“掌門也需要,希夷祖師化神,暢遊大千,欲更進一步,其中有一法,便是得香火而築金身。”
趙負雲聽到了這裡愣了一下:“祖師欲以香火築金身,所以助大周推行道子新政?”
“是的,而大周欲擺脫世家與太師的鉗制,所以與我們天都山合作了。”荀蘭茵說道。
趙負雲覺得意外,可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天都山明明是一個傳道授法的地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些與自身利益不合的事。
至於什麼出世入世之爭,或許有,但是難違大局。
趙負雲沉默了一會兒,不由的問道:“那麼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難道就沒有辦法找到大羅秘教的金丹嗎?”
“你先鞏固修為,修法煉寶,待有需要之時,自然會需要你。至於找大羅秘教金丹修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因為有人在找他們,只等一個時機。”荀蘭茵說道:“現在山中有幾處舊址可為道場,你也可以建新的。”
趙負雲沒有再問大羅秘境的事。
“什麼舊址?”趙負雲問道。
“在天都山主峰裡的道場建立都是建立在陣法的陣基之上的,不可亂建,有幾處師兄坐化的陣基道場,你可以任選,比如,餘晨光的道場。”
趙負雲想了想,搖了搖頭,荀蘭茵便又說道:“還有一處,倒是廢棄多年無人領用,此處在離火位,很是適合你的修行。只是此處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