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負雲不好在有外人的時候,說這小青龍是天都山的小青龍,但是他可以肯定,小青龍是在天都山安家,或者是避難。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清楚,但是既然見到了,也看出這小青龍就是天都山的那一條,他就不能夠不管。
而且,面前的吳維山當年雖然是無量院的院首,但是也離開天都山多年沒有回山,他若是洩了天都山的秘密,也是不行的。
“吳師兄,這條小青龍我要帶走。”趙負雲說道。
吳維山臉色一冷,冷笑一聲說道:“趙負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吳師兄,你可喚我負雲師弟,難道是不認我這個師弟了嗎?”趙負雲反問道。
吳維山一聽他問話,便知道他的意思,現在離開天都山這麼久,心中對於這樣的問話都比較敏感。
他知道,趙負雲的意思是問自己還承不承認自己天都山弟子。
“我是你的師兄,早你入門,早你修行,怎麼,馮師兄沒有說話,你趙負雲便想清理門戶了嗎?”
“師兄言重了,做師弟的只是提醒師兄,有外人在,要不然別人還以伱不認曾經山裡的同門了呢。”趙負雲說道。
旁邊那位樓船主人聞義伸手摸著下巴,卻一聲不出,任由兩師兄弟在這裡爭論著名義。
“呵呵,我吳維山奉風雷師兄之命,來這裡釣寶,你卻來這裡阻止,這裡可不是天都山,即使是馮師兄來恐怕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若是趙師弟有什麼疑問,可回山裡去問問馮師兄,再讓馮師兄去問風雷師兄,到時風雷師兄自然會知會於我,至於趙師弟你如何,便請自便,我想,聞義道兄也不會計較你擅闖他道場的事。”
吳維山的話看似在情在理,但是趙負雲知道他說這麼多就是告訴自己,小青龍不可能帶走,有事就去跟風雷真人說,風雷真人是元嬰修士,這本就是他讓吳維山來的,找他又能夠有什麼說法呢。
趙負雲甚至覺得,這就是風雷真人在捕天都山的小青龍。
風雷真人那邊的事,顯然還需要在天都山的馮師兄去溝通質問。
沒看到倒也罷了,不過,現在他看到了,自然不可能讓這一小青龍就這樣被帶走了。
他站在那裡,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凝神靜意,透過戒秘壁溝通馮弘師。
他的意識沉入冥冥之中的那一點感應裡,呼喚著‘馮師兄’。
連續三遍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像是處於一處奇妙的狀態之中。
那一邊吳維山看到趙負雲不再說話,覺得趙負雲是被自己的話給拿住了,不敢再管自己的事了,於是接著再往樓船上面拉網。
於是趙負雲放棄了溝通馮弘師,他的法念朝外擴散,張口一吐,一抹火絲從他的嘴裡吐出,伸手接住,那火絲落在了手掌上化為一盞燈。
燈身紫黑,上面纏繞著藤蔓一樣的符紋禁制,燈芯是一根青玉樹枝,最頂端的枝節上如開花一樣,開出一團火焰,火焰似神鳥的形態。
燈盞裡的燈芯,隱約可見九節金色的枝節,那是含苞待上的金烏神鳥。
他手中的燈一出現,便閃爍著金光,一縷光線落到了吳維山的身上。
這光線竟是沒有四面擴散,沒有驅散黑暗,反而像是凝束成一條線,落在吳維山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搭在他的脖子上面,微微的灼熱感,讓吳維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自成就金丹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這是無聲的威脅,雖然趙負雲一聲未出,意味卻明顯。
“吳師兄,這小青龍是山裡的靈物,我要帶回山裡去。”趙負雲不得不再一次開口,並說出這樣本不應該說出來的話。只是他一出口,不僅是吳維山冷笑了一聲。
旁邊的聞義更是笑出聲來,並且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這個世間最大的笑話,他幾乎要笑的直不起腰了,趙負雲站在那裡沒動,吳維山也沒有動。
吳維山的目光之中,遠處一抹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迎著那光看去,只覺得那光線迷迷濛濛,像從遙遠的地平線照下來,像是這光線是來自於地平線,來自於赤炎,而不是來自於一盞燈。
他的心中生出一股危險感覺,突然想著,難道這個趙負雲也已經罡煞合一的結丹了?
若非無此,怎麼竟給我一種法意高妙的感覺?
有時候,修為境界可以一眼看出,有時候別人掩藏了,卻是需要交手之後才能夠看出來。
吳維山的身上浮現法光,將落在身上的燈光排開。
旁邊有的聞義終於笑停了,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人,別人獲得的東西,居然說是他山裡的,天都山弟子難道都這麼霸道嗎?當年風雷兄與我同遊天下之時,可不曾過如此行徑。”
“哈哈哈……你這位師弟啊,可比風雷兄行事霸道多了。”
這個聞義開口風雷兄,閉口風雷兄,趙負雲聽得出來他是要拿風雷真人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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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風雷真人是元嬰境界,年輕時都不曾有過這般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