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溫桃沒想到的是,她與那求救少女的緣分並沒有止步於此。
某日青青忽然腹瀉的厲害,溫桃根據自己給人看病的經驗,推測它應該是得了急性腸胃炎。
這是青青第一次生病,家裡並沒有給狗吃的藥,所以溫桃只能冒雨出門給它去獸醫院開藥。
海偃洲恰逢暴雨初霽,滂沱大雨銀河倒瀉,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
溫桃從獸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面一輛黃包車都沒有,等了一會,她只能冒雨前行。
途徑一家水煙館的時候,溫桃再一次看到上次那名向她求救的少女,這一次,她似乎看起來更加悲慘。
大雨中,少女狼狽不堪地趴在水窪坑裡,滿臉淤泥。
兩名男子輪番對她進行非人般的毆打,嘴裡說出來的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臭娘們,你當自己是富家小姐呢,擺什麼譜?人家五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是,你的肉就那麼值錢?摸不得,也碰不得?”
兩名男子一人一語,毫不憐惜地羞辱著那名少女。
“你們殺了我吧,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屈服的。”
少女抬起頭,眸子裡盡是高傲與不屈,她渾身受傷,傷痕如魚鱗一般密集,慘不忍聞。
溫桃推算,距離那日她高燒驚厥也不過才三日。
這內傷外傷加在一起,她那脆弱的身軀不見得扛的下去。
啪——
啪——
“臭娘們,我看你就是找死。”
男子抓著少女的頭髮,迫使她仰面朝天,無情的耳光一個接著一個落在她的臉上。
在憬椿民國,打死一個沒錢沒勢沒背景的人其實算不得大事,這家水煙館的人敢當街橫行霸道辱打一個弱女子,背後勢力不可小覷。
所以,溫桃想,如果她今天繼續冷眼旁觀,也許這少女的命就沒了。
微一忖思,溫桃朝著水煙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