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龍家和陳家走得很近,當然,基本上都是龍家在蹭臉熟。
龍小波不止一次被家裡人告誡,在陳家大院裡玩鬧,要以陳家少爺為尊,千萬不要得罪陳家少爺。
“陳家狗兒”的名稱因此而來。
這似乎成了龍小波的逆鱗,每每看見那位陳家少爺意氣風發的時候,他總是很不爽,總是想將他拖下來,摔在地上,再狠狠碾上幾腳。
機會,便在眼前。
龍小波舒服地撥出一口氣,按著事情發展,要不了多久,這陳家小紈絝的橫財,便會輸得一乾二淨,爾後變得一窮二白,被丟到街路上做乞兒。
球場裡,明眼人都看得出,陳浮已然成了一個輸紅眼的賭徒。
一百萬一局的高爾夫,連著輸了兩局。
何文隱住笑意,假模假樣開口,“陳大少,不然就到這裡吧,你今天狀態真的不好。”
陳浮雙眼發紅,咬著牙,像失去理智一般,揪住何文的衣領,“我偏不信了,我一定要贏回來!”
但凡賭徒動了嗔念,結局往往是很悲哀。
在場每個人都這麼想,這小紈絝終究是秋後的螞蚱,沒法蹦跳了。
“何必呢,陳大少?你現在真玩不過我。”何文攤手,嘆了一口氣。
這句是實話,堂堂職業球手,雖然是退役的,但完虐一個入門級的新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龍小波抱著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不急,他知道接下來,陳浮這小紈絝,肯定會主動要求添彩頭。
這是一個局,便如當初對陳家人設的局一般,徹底將對手捶得稀巴爛。
掌控一切的感覺,讓龍小波很舒服。
“我要添彩頭!一千萬一局!”耳邊,傳來陳浮的怒吼。
龍小波咧嘴一笑,算了算,這該是陳浮最後的資金了。
吃了龍家人的東西,會讓你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一千萬!!”
旁邊的人都吸了口涼氣,淮城只是小城,世家也只是小世家,一千萬對於一些小世家來說,近乎一半資產了。
“女婿!你做什麼!先冷靜!”林震嘯慌了神,死死拽住陳浮的胳膊,往後拼命拉扯。
陳浮推開小老頭,臉色已經微微猙獰。
“不怕,這局我一定贏!”
瞧瞧,多像一個亡命賭徒,不見棺材不掉淚。
林震嘯抹了抹眼睛,轉身的時候,嘴巴已經上翹。
一千萬的彩頭,驚動了整個球場,似乎怕陳浮反悔一般,龍小波迅速找來球場的負責人,以作公正。
這家高爾夫球場的背景,聽說是燕都裡某個豪門的生意,換句話說,誰也不敢賴賬!
資產計算,簽字,畫押。
林震嘯扶著牆,每走兩步,就嚎啕大哭幾聲,那模樣看起來真他娘慘。
龍小波抹了抹臉,從何文身後踱著腳步走出,他覺得有必要讓淮城的人知道,讓這個小紈絝知道,這麼精美的一個局,來自於他的智慧。
他不怕陳浮反悔,簽字畫了押,那麼,這場球便一定要打下去。
燕都豪門的牌面,豈是一個廢物可以隨便翻的?
“陳大少,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龍小波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