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叢間的葉初涼眼睛都不敢眨地盯著院子裡的人,馬車雖然已經離去,但是院子裡的人卻還在忙忙碌碌,看樣子好像是把什麼東西往院子裡搬似的。
那些是看上去挺重的酒罈子,看守和下人們都搬得氣喘吁吁得。
突然平安從大廳裡走了出來,臉色糾結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麼慢,怎麼在天亮之前搬好呀,快點搬,都給我快點搬……”
“還有你們,沒吃飯呀,如果不小心把罈子打碎了,小心你的狗命。”平安指著一個身體瘦弱的男子罵道。
眾人全都低頭搬運,誰也不敢吭聲。
平安罵了幾句之後,又重新回到大廳裡去了。
葉初涼只顧著聚精會神地看著眾人手中的罈子,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這些罈子的蹤影。
她根本沒有發現在自己身後正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靠近,並乘她不注意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沉,那根原本承載著葉初涼的樹枝咯吱一聲,發出了將要斷裂的聲音。
葉初涼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還不等身體反應過來,她便直直地掉落在院子裡。
……
當葉初涼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正置身在衙門的牢房之中。
周圍的氣息和場景都是那樣的熟悉,要知道她可曾再次待過兩次的,可是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呢?
“來人呀……”葉初涼扒著柵欄大聲地叫著。
牢頭兒緊張地跑過來,“初涼姑娘你終於醒啦,咱們這裡想了多少法子都沒能將您弄醒啊……”
“我怎麼會在這裡?”
牢頭兒看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初涼姑娘,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能在江大人將來咱們歡喜鎮之前去馬家偷鹽呀,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死罪呀。”
“偷鹽?我什麼時候去偷鹽了?”葉初涼疑惑。
“吳大人也想問你呀,大人特意交代了,你一醒就得去稟告他,否則明天江大人一來,咱們可就什麼都做不了了。”牢頭兒一臉的緊張神情。
牢頭兒話剛落,吳炳便急切地跑進了牢房。
他臉色異常難看,衝牢頭兒使了一個眼神,牢頭兒便轉身走了出去。
吳炳沒有開啟牢門,而是站在外面,一臉擔憂地說道:“你到底在幹什麼呀?想要鹽可以來跟本官說,為何要去馬府偷竊呢?”
葉初涼拼命搖頭,“沒有,我沒有去偷鹽,我只是……”
話言戛然而止,葉初涼突然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這次的行為找藉口。
“你沒有去偷鹽,怎麼會暈倒在他們家的鹽庫裡,而且你身上還綁著好幾包鹽包,不是去偷鹽又是去幹什麼?”吳炳焦急地說道,“我真不明白了,要偷鹽何須偷那麼多,又不是大米需要頓頓吃的。”
聽聞這話,葉初涼的頭腦一片空白,她只記得自己從樹枝上掉下去,但是後面發生了什麼,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