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梢像是嗅出了什麼似的,她摸了摸下巴,然後恍然大悟地道:“太監……”
“沒錯,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吳炳要求對方泡溫泉時,女眷要回避了……”
紅梢的腦海裡不斷閃現宮中的太監形象,自己是三年前與東方延和一同失蹤的,宮中一些新晉的太監是不認識自己的,可是東方延和反覆提醒來人是認識自己的,那顯然是宮中的老太監了。
尋思吳炳對於此事的慎重,還有他那一慣的溜鬚拍馬的本性,對方必然是在朝中地位極高的太監。
此人會是誰呢?
……
紅梢回山的時候,司空彧正站在半山腰一臉期待地看著山下。
當他看見紅梢的身影時,突然疾步向山下跑去。
紅梢早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看到他那跌跌絆絆的樣子,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不等葉初涼反應過來,她也撒腿向司空彧跑去。
原本該是多麼美好的重複場景呀,但是山路跑去來總是坎坎坷坷的,所以紅梢終於如願以償地腳下一崴摔下山去。
司空彧嚇得臉色都蒼白了,而一直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的葉初涼也被這一幕嚇著了。
“紅梢……”司空彧尖叫著衝下山去。
紅梢故意在山路上摩擦了自己的雙頰,雖然覺得有些疼痛,但是一想到因為受傷而讓對方看不出自己本來的面目,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
紅梢被司空彧攙扶回家的時候,她的額角和嘴角都滲著血跡,腳下還是一瘸一拐的。
司空彧將她放在床上之後,一臉心疼地道:“你看看你,還是這麼性急,現在好了,破相了吧?”
“哼,破相你就不要我了嗎?”紅梢完嘟著嘴巴轉過去不再看他。
司空彧一臉急切,“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呀……”
紅梢一臉的不高興,然後將頭埋在被子里根本不聽司空彧的解釋。
司空彧無奈地看看葉初涼,然後眼神暗淡地坐在了一邊。
葉初涼微微一笑,又做了一個讓他暫時先出去的手勢。
待到司空彧走後,紅梢這才將頭從被窩裡探出來,然後試探地問道:“他走了?”
葉初涼在她床邊坐下,然後微笑地道:“你那個樣子還不把人給嚇跑呀?”
“我還沒毀容呢,他就嫌棄我了。”紅梢不高胸道。
葉初涼嘆口氣在她床邊坐下,然後拉著她的手親暱地道:“你自己琢磨琢磨,他是那個意思嗎?”
紅梢終於如願以償地將臉上用紗布裹了起來,乍看之下還真看不出來她原先的模樣。
很快那個神秘的人物便出現在了葉初涼他們家的山上。
此人頭髮銀白,身形微胖,年紀大約60歲左右,臉上總掛著看上去很是和藹的笑容。
吳炳跟在他身後,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